徐:那些被您讽刺过的人回应您没有?
麦:没有。他们不愿意也不可能给我回应。因为如果他们回应的话,那就意味着是对我写作的一种承认。
徐:您在书里故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这种毫无疑义的学院式语言来评价辛迪·舍曼的作品?
麦:辛迪·舍曼是很好的摄影师,但她不是天才。我在书里做了这样一个关于她的评述,全是出于她作品的大红大紫。她的作品由两方面构成,一方面是批评家的文本,另外才是照片。如果你去读现在的艺术杂志,就会发现那些得到最多版面来形容的作品通常都是一些平凡、老套的作品。这就比如一个人把所有画布都涂成蓝的,然后杂志就会用20页的篇幅来阐释为什么画布需要被涂成蓝的、为什么是蓝的而不是绿的、蓝和紫的关系等等。那种陈腐的作品往往需要非常多的知识背景和框架去支持和护卫它。
徐:现在很多艺术的策略正是把艺术品最后的完成阶段交到批评家手里,让他们最终替艺术家来完成对作品含义的阐释,难道不是这样么?
麦:你用的这个词很有意思,“策略”。是啊,这就是我发现的东西,的确是越来越策略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