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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仰:游离在现实与梦幻间的观察者丨无忌影像对话

色影无忌
Geethan
Geethan
2021-05-28

 

- 04 -《不朽的林泉》《神话的遗址》:寻找神秘力量

 

G:你拍摄的项目《不朽的林泉》(Faërie)(2015至今),将镜头从人类情感转向了文化遗产。文化遗产最开始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Y:老建筑比较美。我觉得现在的建筑都很丑。其实是出于一个美学上的初衷。

G:文化遗产有很多,为什么唯独偏爱园林?

Y:我有个朋友是做昆曲传承的。通过她,我接触到了昆曲,觉得非常地美好。之前在园林里面去拍过她一次,所以这样产生了一些联系。后来阮仪三城市遗产保护基金会的朋友看到我拍摄的昆曲照片,就邀请我去拍摄苏州的耦园。

选自周仰《不朽的林泉》(Faërie)系列。

G:你在一篇文章里写道:昆曲《牡丹亭》,就是发生在园林中的故事。正是在园林里,杜丽娘梦见了爱情,于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Y:我从2013年开始喜欢看托尔金的作品,开始拍摄《不朽的林泉》之后,我也看到一篇托尔金关于神话创造的论文《论神话故事》(On Fairy-Stories)。

在文章里,他有提到次创造(sub-creation)的概念,就是说神话的写作者,他们创造了一个跟真实世界不太一样的一个时空,这个时空有一套自己的运转规律,比如太阳可以是绿的,水是可以往上面流的。而这些规律需要作者通过文字描述让读者信服。

托尔金认为神话故事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逃离(Escape)和安慰(Consolation)——逃离死亡,通过这种奇迹般的转折,给人带来一些安慰,是超越现实世界的一种慰藉。所以通过他说的逃离死亡,联想到牡丹亭里杜丽娘的起死回生。

选自周仰《不朽的林泉》(Faërie)系列。

G:拍摄园林之前,你是否做了一些理论上的研究和准备?

Y:我其实是先开始拍摄的园林,一年之后才开始读一些园林方面的书籍,做一些研究。第一个就是高居翰(James Cahill)、黄晓和刘珊珊合著的《不朽的林泉:中国古代园林绘画》,其中有一句是说,园林内外仿佛使用着两套时间,园中一日,世上千年。就此意义而言,园林就是建造在人间的仙境。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这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事情,之前也有人论证过。我是自己想到的,只不过得到了佐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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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朕知道了~
3
呵呵
玩打地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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