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奇花》,病女
在“PHOTO FAIRS SHANGHAI”,我看到了病女和陈哲的一些作品,这些年轻艺术家拍得东西真的很好。整体上他们现在正进入了一个历史环节,特别像70、80年代日本在经济最发达的时候,人性进入了一种孤独期,人要主动寻找一种伤痛获得心理上的平衡。病女她们的作品好似刚好穿越到了那个时代。但她们没有任何负担,她们很简单——摄影对于她们就是工具,我就要拍成我的样子。
(的确,因为我们是站在前人的基础之上来看待摄影,要在众多的艺术大师的基础之上做好自己的东西才是困难的。)
铁鹰:我觉得要做出自己的东西,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你怎么想"不去做它"。当你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才可能和真实存在的你发生关系,因为我觉得艺术家都是一些非常极致的“变态”(笑),我喜欢在一种极致"无聊"的状态里发现艺术,让它自己跑出来。
《WAR SOUVENIR》,铁鹰,2003年
从更宽的视角看,中国的当代艺术才刚刚开始,它在人性和思想上的丰富性在今天才慢慢生成,被发现,被世界看到。我们现在的生活现象你无法用既定的语言模式和定义来描述,但是我们的媒体或者学术却总是想要用某种固有的拿来的理论来框定某种价值。客观的看,在全球范围内的当代艺术语境里,没有谁是大师,只有艺术明星和艺术生产者,今天的一切都是商业化的结果。
(您有一些作品直接挪用了现成品,将公共领域的图片赋予强烈的个人意志,美国艺术家理查德·普林斯(Richard Prince)的很多作品也同样大量的挪用别人的艺术作品,并陷入争论的漩涡之中,您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铁鹰:对于版权,我个人认为它是一段历史时期的文明规则,版权在现在和未来最大的利益之争是科技权。视觉化产品的版权也会在今天高科技化,信息化处理的图像随着时代的变化,甚至可能最终被科技权取代。
《STREET NEWS》,铁鹰,纽约,美国,200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