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拍VS抓拍
生活像是一个手术台: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此,我们在这里找到的总比想象的更丰富。所有曝光的照片,那些摆拍,没有一点形式意义和辩证意义,是那些时尚和广告的遗留物……我还知道什么呢?这些作者引起我兴趣的方面是社会学和政治的,因为他们表现了某种美国式的世界——一种通往虚无的世界——的溃烂与紊乱。不幸的是,他们没有任何革命性,反而与这个大卖场一样的社会沆瀣一气。他们就像是这个没有性、没有肉欲、没有爱的世界。他们满嘴※※要拍摄他们的焦虑和神经质。
我们有必要模仿,而且我们都是模仿者,但我们应该模仿的是自然——我们在第二次释放中描绘自我。
——选自《除了几何学家,谁也不能进来》与伊夫·布尔德的谈话(1974年)P56
乔治六世加冕礼,特拉法加广场,伦敦,英格兰,1937年5月12日
摄影&宗教
遵循一种规则,严格约束自己并完全忘记自我。对于摄影的态度也应如此:沉思,而不要试图去证明这是什么。我对自由的感觉亦如此:一个包容所有变化的框架。显然,这是佛教禅宗的根本:我们生而带有巨大的力量并终将忘记自我。
——选自《除了几何学家,谁也不能进来》与伊夫·布尔德的谈话(1974年)P58
现状、未来
只要人类以后继续存在,只要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生动的、重要的问题,只要还有人易于简洁地、诚恳地或幽默搞笑地表达这些问题,就总会有摄影的一席之地,跟诗歌和小说一样。
——选自《交谈》与拜伦多贝尔的谈话(1957年)P32
现今,工作变得很困难。杂志社几乎都没了,没有任何大杂志会派你去一个国家,因为所有人都去过那里。世界改变了,然而,还有一些专门的杂志社会使用你们以前的照片。这就足够过好日子了。这些文件档案在几年内形成,这对于现在开始的年轻摄影师来说是一个问题。
——选自《像由心生》与希拉·特纳ˉ锡德的谈话(1973年)P46
这个信息化的世界对于我来说是封闭的,它自我封闭,是一个自取灭亡的世界。你看现在一些摄影师,他们在思考,他们在寻找,他们想要,我们在他们身上感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神经官能症……但我从他们身上却无法感受到视觉的快乐。有时,我们感觉到的是一个自杀性的世界的焦虑和病态……
——选自《摄影什么都不是,看才是一切》与菲利普·博埃捏的谈话(1989年)P105
《观看之道-亨利-卡蒂埃·布列松》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