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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酉鸣:我打算今年5月在798办北京的影像艺术博览会

色影无忌
Geethan
Geethan
2022-01-27

我当时在北京的中艺影像学校上课,冯建国老师给我们上大画幅、暗房、黑白的课。我在课上说,我家里有曾外公拍的照,有机会拿来给大家显摆。后来等我拿了过去,大家一下子就炸锅了。

然后,就慢慢结识了三影堂的毛卫东,以及很多圈子里的人。当他们看到曾外公留下的所有照片时,觉得太神奇了,居然在国内有这样一个非专业的摄影师,中间经历了这么多的运动,还能留下这么多民国时期的影像。大家就说要一起折腾这个事儿(搜集、整理作品)。

当中还有一个插曲。当年我上大四,毕业写论文,刚开始有拨号上网,在寝室里有201电话卡可以上网。那时还没有翻墙这个概念,我在谷歌里搜“骆伯年”,真看到一篇文章,谈到骆伯年人体摄影作品《汲瓮》。

▲ 《汲瓮》。

▲ 《汲瓮》。

我觉得太神奇了!曾外公和家人从来也没宣传过他的这些往事,当时互联网刚刚开始出现,就发现了这么一段历史。

文章落款作者是南通一个叫吴强的老师,别的什么信息都没有,叫吴强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找谁去问。当时也没有电子邮件,我就写了一封纸质的信件,寄给了吴强,询问他是怎么知道《汲瓮》的?

没过多久,吴老师真的给我回信了,说他是看了《中国摄影史1840—1937》这本书。

从毛卫东那里我得知,《中国摄影史》的编者里有一位还在世,叫陈申。陈申老师当时也快60岁了,当时他是最小的编者。和陈老交流后,知道《汲瓮》是从胡伯祥的杂志上看到的。

就是这样,我们慢慢还原了骆伯年在民国时期作为业余摄影家的身份。

▲ 《西湖边》,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 《西湖边》,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G:您为什么一直坚持在做这件事?里面是有一种对曾外公的义务或责任吗?

M:一开始真的就是好奇。当我发现我的爱好和自己的家族血脉、传承有一定关系时,我觉得我有责任去把这个事儿给梳理清楚,对我们家人也是个交代。

我对曾外公的感情其实蛮特别的。我没见过奶奶,爷爷在我6岁就走了,我从小是在曾外公身边长大的。

G:实际上曾外公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品具有历史意义。

M:对。摄影于他只是一个爱好。他其实是个蛮清高的人,也没什么功利心,不加入任何的社团,发表文章、照片也不多。

▲ 《齿轮》,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 《齿轮》,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G:是曾外公的这段故事,把您一步步引到了摄影的这条路上。确切说,是做摄影策展的路上。

M:我这个人对历史特别感兴趣。邮票、钱币,都是关于历史,关于过去。通过梳理曾外公的照片,我也慢慢把民国时期、现代主义初期萌芽阶段的摄影作品的特点梳理出来,我觉得很有意义。

小时候每周六下午,我都会去曾外公家,他会和我聊一些他的往事。他在哪里工作、生活、和什么人交往,跟郁达夫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请他题词……我把这些东西都串起来,类似于在破案一样,将所有的碎片整理、还原,这个事太有意思了。

通过曾外公的作品,我认识了很多摄影圈的人。倒不是说我图什么才去认识他们,而是大家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儿,大家一起去做这件事儿。

​▲ 《变换之二》(拼贴),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 《变换之二》(拼贴),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G:对于您曾外公的作品,您是如何运作的?

M:2006年那会儿,已经有了华辰拍卖。但当时我不知道老照片也可以买卖,我没什么功利的心理,也没想到这些照片值不值钱。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投入,没有产出,没有靠他留下来的东西挣钱。

当三影堂一直负责做这方面的推广和销售时,我发现我能拿到钱了。这时候我就在琢磨一个事儿,就是我对整个家族如何交代的问题了。

G:一旦开始盈利,事情性质就变了。

M:对,我的家里人其实没有提这个事,但我认为应当考虑周全。索性,这一部分的收入,我就和三影堂成立了艺术基金,来奖励年轻的艺术家创作。一方面,对家里有了交代;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我对摄影本身的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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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朕知道了~
0
呵呵
玩打地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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