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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酉鸣:我打算今年5月在798办北京的影像艺术博览会

色影无忌
Geethan
Geethan
2022-01-27

无忌影像编辑丨Geethan

不止于摄影师,与摄影有关的职业有很多。

无忌影像曾采访过耳东尘,他擅于经营与影像相关的文化产品,拥有成熟的文化品牌;周仰,她醉心于摄影书籍和文章的翻译工作,哪怕收入微薄;吴锐,他任职于技校,教授与商业实战紧密结合的摄影课程。

本期访谈,我们聊聊策展、艺术品收藏与买卖的话题。

一名优秀的策展人需要具备怎样的品质?什么样的作品适合收藏?如何成为一名有眼光、有判断力的艺术品经销商?本期嘉宾金酉鸣,就是这样一位“多栖”从业者。他又如何取得今天的成就?  

金酉鸣

骆伯年艺术基金会负责人

▲ 金酉鸣作品《见证百年》系列之一。

▲ 金酉鸣作品《见证百年》系列之一。

对话Interview

主持人(G):无忌影像编辑_Geethan

访谈嘉宾(C):摄影师_金酉鸣

- 01 -

“将所有的碎片整理、还原,就像破案一样,这个事儿太有意思了。”

G:金老师好。栏目传统,先和您聊聊您的家庭成长环境。凤凰《在人间》栏目曾详细地采访过您全家人的历史背景。从中我们得知,您的曾祖父辈、祖父辈、父辈三代人,在金融银行、能源煤矿、教育、医疗等各个系统工作。

您的父亲曾在部队当过工程兵,退伍后从事医学科研工作并在机关任要职,母亲也在大学里从事财会工作。从小父母对您是一种怎样的教育理念?

M:我很幸运,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长大。从小父母对我的教育没有特别严厉,也没有逼着我去学个什么手艺,而是让我自由成长。

G:初中时,父母曾把您转到离家更远的私立学校念书。

M:对,他们会在能力范围内,给我最好的教育环境和资源。

G:您曾说小时候对摄影没啥兴趣,那时有什么爱好吗?

M:我的爱好和其他小孩不太一样,我从来不打游戏,不玩游戏机。我喜欢集邮、收藏钱币。

▲ 小朋友金酉鸣。

▲ 小朋友金酉鸣。

G:这些爱好受到家人的影响吗?

M:我有两个舅舅,他们就是从小特别爱集邮、收集糖纸。我是1981年出生的,那时物资刚刚开始有些富足,但还不是那么有钱。我会为了去买邮票、钱币,走路去上辅导班,把坐公车的两毛钱省下来。

我有段时间迷恋写书法,我的字写得还不错!后来还去玩※※。我是射手座,爱好非常广泛。

后来为什么去学摄影呢?是我大学毕业之后,我意识到不能什么都爱,但什么都不专,不能什么都是略懂。

▲ 使用大画幅相机进行创作的金酉鸣。

▲ 使用大画幅相机进行创作的金酉鸣。

G:您现在做影像艺术品的收藏,我觉得总能从童年时期刨着根儿。

M:对,我有一种收集癖,是一个什么破烂儿都爱留着的人(笑),我家打的柜子可能是最多的。

G:聊聊您的曾外公。骆伯年是您的曾外公,1934年,他拍摄了人体摄影代表作《汲瓮》,也因此被写进了中国摄影史。2002年,骆伯年过世。您在2006年之后开始慢慢进入摄影圈,搜集整理了骆伯年散落的作品,推向公众的视野。2019年,您成立了骆伯年艺术基金会。

这前后,是一段怎样的曲折?

M:我母亲从小和我曾外公一起生活。2002年他过世以后,客厅里挂了三张照片,是郁达夫提过词的,留给了三个孙辈的孩子。我母亲去收拾遗物,把他拍摄的作品拿了回来。

我的父辈和外公一辈,基本上都是理工科出身,没有人搞艺术,谁也没有在意过这些照片,觉得是没什么用的东西,大家只知道郁达夫题词的那几幅照片是个宝贝。

​▲ “满江都是栋梁材”——郁达夫题。

​▲ “满江都是栋梁材”——郁达夫题。

我当时在北京的中艺影像学校上课,冯建国老师给我们上大画幅、暗房、黑白的课。我在课上说,我家里有曾外公拍的照,有机会拿来给大家显摆。后来等我拿了过去,大家一下子就炸锅了。

然后,就慢慢结识了三影堂的毛卫东,以及很多圈子里的人。当他们看到曾外公留下的所有照片时,觉得太神奇了,居然在国内有这样一个非专业的摄影师,中间经历了这么多的运动,还能留下这么多民国时期的影像。大家就说要一起折腾这个事儿(搜集、整理作品)。

当中还有一个插曲。当年我上大四,毕业写论文,刚开始有拨号上网,在寝室里有201电话卡可以上网。那时还没有翻墙这个概念,我在谷歌里搜“骆伯年”,真看到一篇文章,谈到骆伯年人体摄影作品《汲瓮》。

▲ 《汲瓮》。

▲ 《汲瓮》。

我觉得太神奇了!曾外公和家人从来也没宣传过他的这些往事,当时互联网刚刚开始出现,就发现了这么一段历史。

文章落款作者是南通一个叫吴强的老师,别的什么信息都没有,叫吴强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找谁去问。当时也没有电子邮件,我就写了一封纸质的信件,寄给了吴强,询问他是怎么知道《汲瓮》的?

没过多久,吴老师真的给我回信了,说他是看了《中国摄影史1840—1937》这本书。

从毛卫东那里我得知,《中国摄影史》的编者里有一位还在世,叫陈申。陈申老师当时也快60岁了,当时他是最小的编者。和陈老交流后,知道《汲瓮》是从胡伯祥的杂志上看到的。

就是这样,我们慢慢还原了骆伯年在民国时期作为业余摄影家的身份。

▲ 《西湖边》,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 《西湖边》,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G:您为什么一直坚持在做这件事?里面是有一种对曾外公的义务或责任吗?

M:一开始真的就是好奇。当我发现我的爱好和自己的家族血脉、传承有一定关系时,我觉得我有责任去把这个事儿给梳理清楚,对我们家人也是个交代。

我对曾外公的感情其实蛮特别的。我没见过奶奶,爷爷在我6岁就走了,我从小是在曾外公身边长大的。

G:实际上曾外公本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作品具有历史意义。

M:对。摄影于他只是一个爱好。他其实是个蛮清高的人,也没什么功利心,不加入任何的社团,发表文章、照片也不多。

▲ 《齿轮》,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 《齿轮》,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G:是曾外公的这段故事,把您一步步引到了摄影的这条路上。确切说,是做摄影策展的路上。

M:我这个人对历史特别感兴趣。邮票、钱币,都是关于历史,关于过去。通过梳理曾外公的照片,我也慢慢把民国时期、现代主义初期萌芽阶段的摄影作品的特点梳理出来,我觉得很有意义。

小时候每周六下午,我都会去曾外公家,他会和我聊一些他的往事。他在哪里工作、生活、和什么人交往,跟郁达夫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请他题词……我把这些东西都串起来,类似于在破案一样,将所有的碎片整理、还原,这个事太有意思了。

通过曾外公的作品,我认识了很多摄影圈的人。倒不是说我图什么才去认识他们,而是大家觉得这是一件很好的事儿,大家一起去做这件事儿。

​▲ 《变换之二》(拼贴),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 《变换之二》(拼贴),1930年代,骆伯年作品。

G:对于您曾外公的作品,您是如何运作的?

M:2006年那会儿,已经有了华辰拍卖。但当时我不知道老照片也可以买卖,我没什么功利的心理,也没想到这些照片值不值钱。在此之前,我一直在投入,没有产出,没有靠他留下来的东西挣钱。

当三影堂一直负责做这方面的推广和销售时,我发现我能拿到钱了。这时候我就在琢磨一个事儿,就是我对整个家族如何交代的问题了。

G:一旦开始盈利,事情性质就变了。

M:对,我的家里人其实没有提这个事,但我认为应当考虑周全。索性,这一部分的收入,我就和三影堂成立了艺术基金,来奖励年轻的艺术家创作。一方面,对家里有了交代;另一方面,也是出于我对摄影本身的热爱。

- 02 -

“买一幅作品,首先应当是它带给你的喜欢。”

​G:聊聊关于摄影作品的收藏和买卖。您曾说,自己并非富二代,财力有限,但还是想尽自己所能,出资收藏作品,帮助年轻的艺术家们成长。您做摄影收藏也11年了,初衷就在于此吗?如果从作为经销商(dealer)盈利的角度,就是低买高卖。

M:我的本职工作是在银行上班,不把摄影作为我的生活来源。对于摄影,我是无偿、纯投入地在做很多事情。

之前做过得色空间,没有卖过一幅作品,只是做些展览和讲座。后来做基金会,也没有想着说靠这个赚钱。摄影对我来说,比较纯粹。

▲ 金酉鸣在2012-2014年前后与小伙伴们联合创办的得色空间。

▲ 金酉鸣在2012-2014年前后与小伙伴们联合创办的得色空间。

G:动机挺重要的。我看到过一句话,是美国收藏家西德尼.贾尼斯对藏家的定义:“一个真正的收藏家,是一个无论买得起与否,都必须去买的人。”

M:对。我去收藏一些艺术家、摄影师的作品,是出自真心的喜欢。很多艺术家在宋庄、罗马湖默默无闻,没有机会出人头地,我是真的想帮他们一把。

▲ 得色当时的小伙伴们在金酉鸣家聚会。

▲ 得色当时的小伙伴们在金酉鸣家聚会。

做dealer这块,和骆伯年基金会没什么关系。我目前没有一个实体对外营业的画廊,时间和精力也不允许。我更多是和很多的空间合作,以给艺术家做展览的方式推荐、销售他们的作品。

对我来说,只要能找到渠道,帮助艺术家去推广,我觉得我就达到目的,而不在于说我非要自己低买高卖。我不会有这方面的私心。

G:一幅作品适合不适合收藏、一个艺术家是否适合投资,您的判断依据是什么?

M:首先,买一幅作品,应当是它带给你的喜欢。艺术家的故事也好,创作的背景、理念也好,首先是你自己比较欣赏、能接受的。至于买来以后能不能升值,我不会想太多,升值只是一个额外的收获。你说它明年就能涨一倍吗?这个谁也无法告诉你。

▲ 武汉,刘波工作室。

▲ 武汉,刘波工作室。

其实作品升值这件事,也是特好玩的一件事儿。当你觉得自己的收藏可能会升值时,自然而然就会去研究它。你会去了解你收藏的作品,了解中国摄影史,他为什么这么拍?印象派是怎么回事,野兽派是什么,现代主义又是什么?

这可以是一种逐利的心态,对我来说更多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并不是说我今年买了,明年就卖了,也不差这点钱。

至于一个艺术家有没有投资的潜力,我要看他的履历,这里包括他的学历、做展览的履历,以及整个成长的履历。至于是不是美院出身,我觉得不是那么重要。

如果一个80后的艺术家,他的履历特别空,突然冒出来一组作品,我不能说它一定就不好,但在中国现在的环境来看,他大概率就错过了。

▲ 走访艺术家工作室。

▲ 走访艺术家工作室。

G:您通过何种途径,结识到年轻的艺术家、摄影师?

​M:为了去和艺术家打成一片,我甚至都住到宋庄来了(笑),每天上下班开车俩小时,100公里。在宋庄住着很有意思的,周末各种饭局、酒局,每天下班回家路上,就有人招呼我吃个饺子,喝个酒,聊聊天。我现在活得很开心,跟这些艺术家住在一起。

G:收藏也需要做很多的功课。您获取相关信息的渠道是什么?

M:Artnet、艺术头条等公众号,他们对当代艺术的报道很迅速。现在也有很多拍卖行在线的直播。拍卖行每年有春拍秋拍,之前就会有线下的预展,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好作品。

看多了,眼界开阔了,到最后就是一种感觉了。就像你吃好吃的吃多了,突然吃个糟的东西,你是吃不下去的。

▲ 走访艺术家工作室。

▲ 走访艺术家工作室。

G:最近这些年,有让您眼前一亮的作品吗?

M:近些年,各种私摄影、相对文青的创作比较占主导。真正有观念、有想法、有突破的,比较少。摄影这块,有点青黄不接,近两年没有自己眼前一亮的作品。

- 03 -

“做策展,就跟生孩子似的。”

G:聊聊策展。回顾您这些年做过的策展,大致分为几个方向:骆伯年作品的策展、个人创作作品(民国系列建筑、临时风景、山.景、艺术家肖像)的策展、新地形摄影(建筑)的策展、性别意识(女性)的策展。

M:其实我觉得我不是一个策展人,我够不上格。咱实事求是,不是谦虚,策展对一个人的要求挺高的。

G:您认为,一个优秀的策展人,应当具备哪些能力和品质?

M:首先的基础,是要具备文字的水平,这个毫无疑问。要有很高的组织文字的水平、批评评论的水平;

其次是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做个展也好、群展也好,他要有他的观点,他的视野,他想要表达的东西。策展人在我看来也是一个艺术家。他在用其他艺术家的作品来表达他自己的观点。他不是自己直接去创作,而是在用他人进行创作;

还有一点,策展人也是一个很好的空间设计师。在美术馆也好,大操场也好,在各种环境下,都能做出让人眼前一亮、拍案叫绝的展览。

▲ 盐田千村展,日本。

▲ 盐田千村展,日本。

国内大部分所谓的策展人,可能就是个挂画的。艺术家该用什么纸输出,用什么框装裱,这个作品该做多大?展厅该如何布置,如何烘托气氛,如何更好地为作品本身服务?他们都没想过这些事儿,可能连场地都没去过。

G:策展人的工作做不好,对艺术家本人也是一种伤害。我和我的朋友说,最近要采访一个策展人。她说,帮我问问,是不是想当策展人都需要出国留过学?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您怎么看?

M:留不留学的无所谓,但做策展,确实需要国际化的视野。你真的要去看好的展览,看好的美术馆和画廊,他们的展览为什么这么布?他为什么把作品挂到这个高度?

▲ 托马斯.鲁夫个展,日本现代美术馆,2016年。

▲ 托马斯.鲁夫个展,日本现代美术馆,2016年。

G:您经常出国观看国外的展览,如阿尔勒摄影节、汉堡当代影像三年展等。这些展览给您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什么?

M:我在纽约惠特尼美术馆看过南戈尔丁的一个展。当时我站在那个空间中,真的就能get到策展人想让你知道的点。他砌了好多墙和柱子,把一张张作品像纪念碑一样排列,而不是简单在墙上挂一列,印象很深。

▲ 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南戈尔丁展。

▲ 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南戈尔丁展。

国内的很多策展,其实也是没办法,确实是没钱。

G:有哪些东西,是您在闷头创作没学到,做过策展后学到的?

M:意识到自己眼光的局限性。自己拍来拍去,关注点就那么一两个。两条腿再快,也跑不到那么多地方去。当你开始做策展时,形形色色的作品,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你会开始思考他们为什么要拍这些。有些艺术家的脑洞是真的大,也拓宽了我的创作思路。

我个人做群展多一些。我希望把他们攒在一起去做一个展览,大家抱成团,用集体的力量去发声。

▲ 金酉鸣担任策展人的部分展览。

▲ 金酉鸣担任策展人的部分展览。

​G:为什么对做群展感兴趣?让您感觉最开心、最过瘾的地方是什么?

M:我很喜欢去梳理一条线索,把很多看似不相关的东西放在一块,去梳理出一个关联性出来,借此表达我自己的观念。从构思、和艺术家沟通、确认,到最后去呈现给观众,就跟生孩子似的,这种感觉(笑)。

G:就像我现在做采访,其实话都是您说的,但文章是我最后表达出来的(笑)。我就比较喜欢组织东西。

M:异曲同工。

- 04 -

“说到底,我是一个玩家。”

G:很多dealer本身也是藏家,和策展人、画廊老板也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做收藏、做策展,本质上是一种艺术品的营销策略。您如何定义自己的身份底色?

M:说到底,我是一个玩家。通过玩儿,通过学习,我不断认识、交往各种艺术家、策展人、藏家,和像你一样的媒体人,形形色色的人。

藏家其实在整个艺术圈里是最top的,美术馆、一些艺术机构,它们本身也是藏家。我能收获藏家这个身份,完全是偶然,可能相对摄影圈里的人,我的经济条件相对好一点,能在能力范围内购买一些作品,就被大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成藏家了。

▲ 2020年,贾蔼力工作室。

▲ 2020年,贾蔼力工作室。

藏家一般来说是那种前呼后拥,很牛的感觉,但我觉得我还是一个玩家。我做收藏的前提是我自己认可,比如我就不会去买卖潮玩,不会去当这种dealer。

说简单一点,真的要挣钱,要去做实业,做能够上市,能够复制的事。画廊是没法复制的,没有一家画廊是能上市的。艺术家每年就这么多作品,没有投资人会去投资一所画廊。

G:您曾说自己是一个很保守的人,您的民国系列建筑作品、艺术家肖像系列作品,也是延续了贝歇夫妇“无表情外观”的风格,中规中矩,非常克制。

M:我是一个蛮内向的人,所以我从来都不会去拍人。从个人创作上说,哪怕是艺术家肖像这个系列,我也真的无法去跟人交流,怎么摆姿势,怎么互动,我是真的不会,索性就让模特别动了(笑)。

▲ 《艺术家肖像》系列。

▲ 《艺术家肖像》系列。

G:您大学是学数学的,又在银行工作。生活中您也是一个做事讲求条理、严谨、有规划的人吗?您如何评价自己的性格?

M:我是一个蛮矛盾的人。我学的学科、做的工作,是非常理性、逻辑思维性极强的,但我觉得自己是个蛮感性的人,会不计后果地去做一些事儿,一腔热血。

我平时特别宅,能在家睡觉我就绝不出去。我怕和人打交道,但我又特别爱交朋友,爱张罗大家聚会。见过我的人,包括一些大腕级的艺术家,都感觉我非常有亲和力,特别爱和我聊天。

G:果然是充满了矛盾……今年您40岁了,对自己人生的计划是什么?

M:我其实也一直在总结自己。首先,当艺术家?我肯定不可能了,拍照就是一爱好,对得起自己就行了。策展的事儿肯定还会继续做,也挺适合我的。

▲ 《见证百年》系列。

▲ 《见证百年》系列。

再有就是做画廊、做dealer这件事,我觉得努把力,我是有可能做成的,40岁之后的生活可能就要往这方面发展。

做画廊其实是非常专业的事。我一不是美院出身,不是艺术院校出身,二没资历,也不是谁的老公,谁的儿子或谁的孙子。没有这些条件时,开画廊并不容易,但是我会去试。

在2019年疫情开始之后,艺术行业又回到了2008年之前那种特别火热的时候,这一阵的艺术市场还不错。大家的生活条件好了,对艺术品的追求也会日趋增多,我对行业本身蛮乐观的。

今年,我要在北京做一个北京的影像艺术博览会,类似上海的。北京这么多艺术家,这么多画廊,这么多藏家,居然没有一个北京的影像艺博会,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的团队去年和前年在武汉做了两次武汉影像博览会,在大理也做过书展,这个团队本身具有了一定的经验;我个人来说,积攒了十几年的资源和人脉,也该到了去转化和整合的时候了。目前已经拉来了十几家画廊,计划年后正式官宣。

▲ 《见证百年》系列。

▲ 《见证百年》系列。

我打算在今年5月,798画廊周期间,在798的场地办北京的影像艺术博览会。届时同期会有JINGART艺览北京博览会,很多北方的藏家会出席。这个时间和我们的时间是重合的,相当于我在饭店门口支了个粥铺(笑),大家来吃饭,顺带手来喝碗粥。

我反正天不怕地不怕,应该有人来做这些事儿,那我就去试一试。如果这事儿做成了,我40岁到50岁每年办一次,人生也就到位了。

G:预祝成功举办,感谢您接受我们的采访。

-end-

采访 编辑 | Geethan

图片提供 | 金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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