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国外的这种艺术教育,对您的影响体现在哪里?
Q:老外的艺术教育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培养具有创造力的人。整个资本主义的架构就在于,你必须是一个有创造力的人,你能创造社会财富,才能推动经济发展。你创造的价值越多,对社会就越有意义,所以他们不会压制你的创造力,他会鼓励,会让你去释放,这样才能剥削你,不是吗(笑)。
当你把作品贴在白墙上,会有完全不认识你的人过来认同你,对你的态度发生变化,这是很奇妙的感觉。
▲《分割》,2005
G:教授对你们,也是基于这样一个原则。
Q:对。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做出来的东西不成熟,你会马上感觉到自己要挂科了,很强的危机感。
《美丽心灵》里讲纳什提出博弈论的事,他迟迟没有交毕业论文,直到最后拿出了博弈论。教授看完就说,你有这个东西,去哪儿都没问题。
▲ Vikky是我的导师,每次回国我都带“中华”烟给她。我们关系很好,唯独批作业时,她对我毫不讲情面。
G:2006年毕业后,您为何选择回国发展?
Q:国外的教育是一个很好的温室,就像在空间站上种花。他们的育种环境非常好,但没有中国人适合生长的土壤。
G:文化的隔阂是一个很强大的东西。
Q:种族差异。人家是白色,你是黄色,这事儿没戏。就像鱼缸里的鱼,它想冲破这个缸,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