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然而止的生活》(选)。2020年,昆明。
G:2016年,你曾去往河北蔚县,对在天津港事件中牺牲的消防员家属做过回访拍摄。你为什么要进行这样的回访?
Y:因为爆炸那年,消防员的拍摄与报道非常艰难,家属的情绪和身体状况也需要稳定,那我就等一年吧,所以2016年才去到蔚县的农村走访消防员家属。
作为一个报道者,我认为工作一是全面地了解事件的方方面面,再传递出来;二是对抗遗忘。
《戛然而止的生活》(天津事件回访)(选)。
G:我在你的作品里看到了一种诗意和美感。苏珊·桑塔格曾说,“摄影是灾难和应该受谴责的行为的见证,如果摄影作品看起来太有‘美感’,就会受到强烈的批评。因为如此一来,它就跟艺术太像了。”你如何看待这种说法?
Y:说回自己工作,我首先想的是,如何让影像留存更久,更耐看。我们很难去评判进入到灾难现场的拍摄者,动机是为了自己创作,还是有惠及他人的目的。但是影像能让人重新关注被遗忘或被忽视的事,那就挺好。人对灾难的遗忘更可怕。
《戛然而止的生活》(选)。2020年,昆明。
我不认为自己拍《戛然而止的生活》去美化过灾难现场,因为我商业拍摄的时候才会考虑将场景处理更好看,更艺术化,两种不同的工作状态,我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
邹璧宇的商业拍摄作品。
G:这个项目你拍了6年,还会持续多久?
Y:我很希望这个项目不用持续。关注人与人的生存状况,这样的拍摄我会一直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