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丽来的倒台,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问题。
色影无忌:你之前提到日本的时候提到了极简主义,我没有看过你之前的一些作品,我不知道你到日本或者你在接触远东文化之后,你的风格是不是有变化?因为纽约是一个很多元化的城市。
施霆:去了日本以后确实我的风格出现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不是那种一瞬间的变化,大概是花了一年的时间左右的渐变,不管是在色彩还是在风格上都有变化,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因为我相当于把另外的文化融入到了自己的风格里面,我觉得一个艺术家本身是要形成一种自己固定的风格,是需要时间的,我有一个经历,就是我在意大利,比如米兰大学教这种创意方面的课程,我会发现有一些年轻的学生本身是非常地有才能的,但是他们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这个有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形成自己带有一种固定的艺术语言的风格,这个也是比较困难的。在日本我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风格,也就是说我的摄影风格或者是我的摄影的成长是在日本,在去日本之前,我自己没有一个真正的成熟的风格。
还有一个影响我职业变化的因素,我本身是宝丽来摄影师,就是98%的作品都是用宝丽来去拍的,大部分拍的是大幅面的作品,也有少部分是小张的作品,由于宝丽来的倒台,所以给我带来了很大的问题,因为首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风格,本来就有一个特定的风格在,另外很多人害怕尝试用新媒体,比如如果我要去用数码媒体,我可能要重新再去学习整个的过程,有可能会让人感觉比较害怕,但是现在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摄影,我对新媒体非常的满意。
色影无忌:你之前长期拍宝丽来,是一个非常传统的相机创作方式,你轻而易举地就开使用数码拍照,包括你的作品原来从很小,现在变成很大,原来是传统的宝丽来相纸,现在变成数码的打印,你是怎么轻而易举适应这种创作方式的转变?包括摄影机的变化、创作媒介的变化会不会影响你的观察方式?
施霆:你这两个问题都是好的问题,关于您的第一个问题,我的这种转变也没有很顺利地就转过来,我前面也谈过主要的还是思维的一个阻碍,一旦我意识到不管你用什么媒介都是一样的,我就已经没有这个问题,重点在于你只要学会怎么用这个新的媒介就好了。当然这两种媒介的运作方式和使用方式肯定是不一样的,我前段时间参加在那布罗斯的艺术节的展览,在这个展览之后会有一个会议,很多摄影师和艺术家在讨论,我就发现很难跟他们解释,就是你没有必要再去讨论说传统媒体好,还是数字媒体好,这个问题已经不是一个问题,因为不管你用哪种媒体都可以拍出非常好的作品,所以我觉得重点还是要看结果,就是你如果拍得好的话,哪一个媒体都是不重要的,所以这样的一个转变,我觉得不是一个一帆风顺的转变,也没有那么困难,当然是花了我一段时间,因为我必须要去学会怎么用数码相机,关于您的第二个问题,不管是换视角或者是从小的到大的尺寸的变化,我觉得这是我的一个实验的过程。是这样的一个感觉,就是在拍摄的时候,我的方式是没有任何转变的,从传统到数字媒体的拍摄方式,我是没有任何转变的,但是在后期处理的时候,我可能会有一些不同,比如说在尺寸方面,我觉得有一些作品就是要放到很大才好看,另外一些就不是这样的,所以就因照片而异,比如我们这次展览最大的是240×160厘米,或者是225×150,因为前面我也谈到过因为框的原因,没有那么大的框,或者有一些有可能小的打出来的感觉比较好,所以我觉得在未来我肯定还会继续去尝试用一些大尺寸的作品,但是方式肯定是和过去会有一些不一样。
色影无忌:“施霆”这个中文名字怎么来的?
施霆:关于名字的问题,不是我起的,是我在广州的一个女性的中国朋友建议我说不要英文直接对中文的翻译,是找一个中文名,也给我建议了这个中文名字,她觉得这个名字很好,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我也不懂,但是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找一个对应的中文名字,就用了这个。你觉得这个名字怎样?
色影无忌:雷电、闪电、雷霆。不错。
施霆作品《无法言表的狂热-无法挣脱的折磨-无法解释的激情》
施霆作品《无法言表的狂热-无法挣脱的折磨-无法解释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