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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锋:变化是自然而然的事

无忌原创
满异
my
2010-05-25

 

你用不着把拍好的照片给风景看,风景也不会因为你拍了他而问你要照片看

 

 

《我是谁》


        色影无忌:说说《上海零度》,我更愿意把它与《新建设》、《城市山水》放在一起来看,里面有你的一些审美倾向,一种凝固的、标本式的观看,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来探讨城市话题?

        朱锋:这几组照片其实是有关联的,最早拍的是《新建设》,后来开始拍《上海零度》,《城市山水》,《上海零度》一直从2004年持续拍到现在。十年前我买了房子,那时候上海刚刚开始取消福利分房,房子市场化不久,房地产开始兴起,各种楼盘开始建设,我上下班天天看到这些正在建设的场景,《新建设》正好记录了这段时间楼盘从无到有的过程,我拍了很多黑白照片,都是我家附近这块地方变化,现在看到的是一片新的景象,而我正好在这变和没有变之的时间段里留下了这里以前的场景。《上海零度》是《新建设》的延续,尽管看起来不太一样,但是我觉得这两组照片从精神本质上来说是一致的。至于为什么用凝固的、标本式的观看,我想用我以前写过的一句话来回答比较合适:拍摄风景有一个好处就是你用不着把拍好的照片给风景看,风景也不会因为你拍了他而问你要照片看。

 

        色影无忌:你在美国呆了多长时间?《我是谁》里你提出了问题:“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要拍照?”,你找到答案了吗?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

        朱锋:我是借用高更的《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到哪里去?》的这个标题,给自己提出了“我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要拍照?”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提出不是在中国,而是在遥远的陌生的国度,短暂的美国之行,好像没有做好充分的精神准备,我想通过照片传达自己在美国的感受,我用衣服将象征思想的整个头包住,只剩下一个躯体在美国陌生的环境中或带着小孩到处转悠,或在著名景点拍照留念,尽管身处美国,但是语言的问题和文化的差异,造成了交流的障碍,接受信息的五官在那里已经不再那么起作用了,大打折扣,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封闭的自我和一个开放的环境的合影,我并没有觉得开放的环境对自己有什么根本改变,反而加深了内心的恐慌,我在我到过的地方选择一个环境请人拍一张到此一游的照片,用大多数人常用的一种方法,留下一张纪念照片,而这个纪念对于我来说更多的是内心体验的纪念,这样的纪念照片我还得带回中国以证明我在美国呆过,但这个人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色影无忌:《镜子》有更多的哲学意味,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它似乎与《失乐园》文字的结尾(菜场小饭店的那段精彩描述)有所呼应,连起来就是不管形式怎么折腾,其实本质是空……这样的理解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

        朱锋:这两组照片一组是我最早的一组是我最新的,形式是我唯一的追求,后面应该再加一句,追求的是空的本质。

 


关于“杜塞尔多夫学派”我不认为他们的学生超过了他们的老师

 


        色影无忌:贝歇尔夫妇对你有影响吗?我们知道Thomas Ruff是他们的学生,你怎么看“杜塞尔多夫学派”?

        朱锋:很多重要的摄影家、艺术家都会影响我,现实生活中普通的人也会影响我,我想一个人所做出的任何反映,都会是一种综合作用的结果,关于“杜塞尔多夫学派”我不认为他们的学生超过了他们的老师,我认为他们一代比一代弱,对它们的定义不应该放在一个什么学派上,这是为了理论上方便梳理而建立的一个说法,其实这对他们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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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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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玩打地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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