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种形式记录外白渡桥
色影无忌:最初的创作构想是怎样的?是否想到多年以后外白渡桥会成为媒体的焦点?
肖可霄: 当时我的想法很朴素,就是长时间以自己的方式来记录这座大桥,用独特的摄影、水瓶装置、DV影像、声音等形式。有一点很重要,我对自己说:你要坚持下去,去记录,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更多年,这座大桥很奇特,值得你为此付出。我真的很笨,悟性不高,还好,做事比较投入,一旦下定决心,就必定坚持下去。
它会成为媒体的焦点?我没想过,好像这与自己关联不大。
“外白渡桥一头牵扯着我们,另一头胶着时间”
色影无忌:记录这座城市变迁的人不少,如摄影人陆元敏、电影导演舒浩伦,你也是其中之一,而你的着眼点更集中。以桥为线索,怎么样才能拍出变化和历史?
肖可霄:你提到的陆元敏是我尊敬的摄影人之一,记得赵丹虹老师说他很多照片“没有火气,平和之中蕴含很多力量。”他的坚忍、持久品质,是我连续多年拍摄外白渡桥的动力源泉之一。
每个人的精力和时间都有限,我们摄影人更是如此,所以我们要选好拍摄的题材。十年来,我主要拍摄上海的外滩,以自己的视角记录和平饭店、外滩三号、天文台等建筑和建筑里的人。外白渡桥是外滩的脊梁,在我心目中,它是一个宽厚的长者,见过很多风雨;它是奇异的主体,一头牵扯着我们,另一头胶着时间;它更是上海的一个珍贵符号,好几代上海人的难忘回忆之一。有趣的是,它处在黄浦江和苏州河交界处,是一个意象,交糅,融合,不同的路途,最后再结合在一起。
在大桥搬移的一年间里,我有意考察了北外滩的一些酒店,生意居然谈了很多,酒店员工说,这与大桥搬移给大家带来交通不便很有关联,不仅是经济危机的缘故。
大桥有100多年的历史,经历过很多重大历史见证,我在拍摄记录时,将时间元素放在显要位置,白天的,黑夜的,凌晨的,大桥搬移时,大桥回归时等重要节点,我力求去全面把握。去年封车的那个晚23:50,我坐上了最后一班33路公交车,悠悠驶过大桥;今年4月10日夜18:30,是外白渡桥亮灯仪式,我拍摄到夜里23:00。然后,在附近画家朋友工作室里的简易沙发,躺了3个小时,再步行至外白渡桥处,拍摄大桥11日凌晨正式通车画面,4:18,我在外滩处坐上了37路第一班公交车,拍摄车窗外的大桥模样。嫌拍摄效果不好,我坐了三次公交车。
最遗憾的是至今没有航拍过大桥
色影无忌:在拍摄时一般使用什么器材?拍摄中,一般关注什么对象?
肖可霄:用得最多的是尼康D100数码单反,用了快6年,几位老影友见到总是很惊讶:你还在用这老机型?我总是笑笑:够用就可以。有一台玛米亚645,二手的,与卖家李伟成为很好的朋友,喝过几次酒,意外的收获;那只曼富图三脚架也是二手,色影无忌论坛成交的,很坚固,但很沉重。还用过三款数码小DC。
每当过节的时候,外白渡桥这里就会有很多人,人们在桥上的状态非常放松,坐着,躺着,卖零食的,聊天的。外白渡桥就好像一个百岁老人一样,作为后来人的我们面对他的时候是毫无掩饰的。那种感觉非常之好。所以,我主要还是关注人的状态。 当然,拍摄中是围绕各个角度去拍摄,最近很关注铆钉等细节。我最大的遗憾就是,至今没有航拍过大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