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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科曼:大理有办国际一流摄影节的潜质

无忌原创
王江
王江
2010-08-01

我坚持用第一人称写摄影评论

 

  色影无忌:您是以“摄影批评家”为职业称呼的第一人,您在摄影批评家身份构建的初期都有什么样的困难?

  A.D.科曼:最开始的困难是让别人明白“摄影批评家”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当然在我之前也有很多人写关于摄影批评方面的文章,但是把“摄影批评家”作为职业称号的我是第一个。最开始很多人会问我很基本的问题,比如“摄影批评家”是做什么的?我就会以舞蹈评论家来为他们举例,舞蹈评论家会先去看一出舞蹈,然后把自己的感受写出来,再把一些文化的、历史的因素加进来,所以摄影评论家也是做同样的事情,那时人们就恍然大悟“噢,是这样子啊”哈哈。

  对我来说另一个挑战就是,我发明了这个身份,在我之前没有什么可以参照的,如何做摄影评论家也没有什么模式可以遵从,同时也因为没有模式,我也可以比较自由的在这个领域发挥。所以在60-70年代的时候我和很多的摄影家都很熟悉,从他们那里我一边学习一边摸索。

  在中国,根据有限的了解我好像没有看到真正是完全独立的艺术批评家,包括摄影以及其他艺术领域。所谓完全独立是没有什么学院或者机构的背景支持,全部是个人的身份在做这种艺术评论。在西方,独立的艺术评论是个传统,不只是艺术评论还有社会评论,在2000多年前的希腊就有很多或称评论家或称哲学家的人对社会的种种现象发出自己的评论,同时他们不靠任何人或机构存活。但是在中国,我不能想象一个完全独立的艺术评论家是如何生存的。

  色影无忌:那科曼先生对中国的摄影批评家有了解吗?像顾铮、鲍昆、刘树勇等人

  A.D.科曼:顾铮我有所了解,我们一起在美国合作做了一个叫《中国洞察》的展览,其中有杨延康、余海波、吕楠等人的作品,现在还在美国展出中。其他的评论家还没有机会接触。

  色影无忌:那按科曼先生的标准像顾铮这样的评论家能算完全独立的摄影批评家吗?

  A.D.科曼:哦,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独立批评家应该是没有任何背景的,顾铮先生据我所知是在复旦大学任教的,所以还是不太一样。但是如果他写的摄影评论方面的文章是以一个独立身份来与学院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他也是独立的批评家。

  色影无忌:这里有个可能有点敏感的问题,就是批评家与学术和市场之间的关系。因为有些批评家会因为经济的、市场的或是个人利益方面的原因而对某些艺术家的作品特别的推崇或是对另一些特别的贬低,这些都是对批评家的学术性有所影响的,您对此怎么看?

  A.D.科曼:我认为这种情况在世界范围内都有发生,不管是个人情感的还是经济利益上的关系,会有这样一些批评家有这样的行为,我想不止在中国,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我个人是不能认可这种行为的。

  实际上作为一个评论家很重要的是,你要把你评论的作品和对作者的评价很清楚的分开。像我第一次写关于阿诺·拉菲尔·闵奇恩的作品评论是1971年在《乡村之声(Voice of Village)》上,那时我完全不认识他,只是对他的作品感兴趣。所以作为评论家应该把个人对作者的感情分开。我的评论主要针对作品,对这个人怎么样我是没有兴趣的。也许和艺术家有接触以后会写一点对人的感触,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只针对作品的。人的生活经历都不重要,因为人最终会离世,那时只有作品才可以流传下来。

  色影无忌:那科曼先生从什么样的渠道了解各种不同的作品,发现自己想要去评论的兴趣点?

  A.D.科曼:主要是通过各种各样的展览、杂志或是美术馆之类的看很多作品,但是我不会跑到某个摄影家的工作室里去写关于他作品的评论。我唯一会关注的都是已经公开发表或是公开展览的作品,因为我想让读者看到我的文章以后带着我的观点再去观看作品,然后由他们自己决定是否同意我的意见。我写得东西都不代表任何的机构,只是从我的这个视角看到的作品。我鼓励所有的读者自己去观看作品,而不要被我的观点所左右,这也是我为何总是用第一人称来写文章的理由,这是很清楚的告诉读者这是“我”的意见。如果你用第三人称或是没有人称的方式来写,那就像上帝的视角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有意思的是英国的女王在公众讲话的时候总是用“我们”而不是用“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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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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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玩打地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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