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个人感受来讲,我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更深一些
广州三元里抗英烈士纪念碑
恐龙谷
色影无忌: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拍照的,受哪些摄影师影响比较大?
杨承德:我摆弄照相机可以从1979年算起,开始是为单位拍些活动,自己冲洗放大,作些内部宣传展示,留作资料,也拿些给报刊发表。真正进入创作状态只有十来年。
我开始关注、学习摄影知识很杂乱,不系统,订阅摄影杂志,关注画报作品,后来陆续看到国内外的专题摄影作品、书籍和展览,再后来从互联网上得到信息、获得知识,眼界就更宽些。维姆·文德斯(Win Wenders)的作品给我的印象很深。拍了《恶之花》系列之后,出于以理论促实践的动机,很不自量地提出了“主观现场主义”景观摄影美学观。看到贝歇尔夫妇(Bernd & Hillary Becher)倡导的杜塞尔多夫学派的“无表情外观”美学观理论,和有关展览的画册,还有爱德华·伯丁斯基(Edward Burtynsky)等人的作品,很受启发,评论家杨莉莉还把我归到他们的体系里去比较高低深浅,其实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的。从个人感受来讲,我受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更深一些。
应该说,与专家同行的深度交流对我的影响更直接一些,他们会引领你尽快走上正确的道路,少走弯路。我曾经与广州的摄影家颜长江、许培武等人一起拍照,还有安哥老师等人,向他们学了很多东西。与段煜婷、粟宪庭、鲍昆、姜纬,美国联系图片社总裁罗伯特·普雷基(Robert pledge),以及多位策展人,专业杂志编辑、同时参展的艺术家等,进行过许多深入探讨,向他们请教,使我受益匪浅;最起作用的还是请他们帮我选片,听他们点评作品,然后再去看、去拍,比较、体会,这才是学习的最佳捷径,收获最大。当然,自己要有悟性,勤于思考,先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才行。
色影无忌:你使用什么样的器材?
杨承德:出于偏好,也是适应题材需要,用过624、617全景相机,和8x10座机,也用Xpan相机。8x10座机还配了4x5,624,617后背,一部相机相当于4部相机的功能,很好用,全部作品都用胶卷、页片拍摄,只是成本高一些。
我很享受传统相机的拍摄过程,有种仪式感。你必须凝神静气,不紧不慢,反复斟酌,精确计算,仔细操作,都在于自己的掌握,充满期待,有时折腾了半天又果断放弃,一张照片要耗费很长时间,照相简直成了修行。胶片的效果、感觉、质量当然会令人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