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摄影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克服熟视无睹
舟浩作品《单位、干部和机关》
色影无忌:一些常见的官场场景,在你的镜头下显得异化甚至离奇。你如何看待“这种即将成为遗迹的人事组织形式”呢?对其中“人们工作生活的现象”,你有何思考?
舟浩:真实往往是荒谬的。只是人们宁愿接受所谓“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种解释来麻醉自己。所谓“常见的官场场景”,也只能说是见怪不怪,熟视无睹,视而不见罢了。因为我们的心灵中,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迫进行了 “常见的官场场景”的格式化化而已。
而一个摄影者最重要的就是要克服熟视无睹,克服视而不见。
正如我们身边的很多老街、老巷、老电脑需要改造一样,如今很多人工作、生活在“这种即将成为遗迹的人事组织形式” 深感其祸,却又无能为力。这东西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那些住着高楼说老街好的人,恐怕很难体会房屋漏雨和旱厕的滋味,更没人愿意真正搬进去住上几个月。然而喜欢这种“这种即将成为遗迹的人事组织形式”的人,却真的愿意在这里面呆上几辈子。
我的镜头是向内的,永远和我的生活有关
舟浩作品《单位、干部和机关》
色影无忌:照片的后期处理上你是怎样考虑的?有些照片的色调似乎有做旧效果,大多数彩色照片中也有个别是黑白的。另外使用什么器材拍摄?
舟浩:我是2006年9月21号买的数码相机。在此之前大多是用佳能EOS5和柯尼卡的巧思(HEXAR)拍摄黑白胶片,此后就用佳能EOS5D拍摄了。至于照片处理形式,我期望还是平实一些。
照片的调子是我委托我的好友冯琳调的,他后期水平很棒。他说经过这么一调,调子很“马格南”:-)。
色影无忌:其中一张照片,拍的是开会时写有你自己名字的标牌,你怎么看自己与拍摄对象的关系?
舟浩:我的拍摄遵循就近原则,我的镜头是向内的,永远和我的生活有关。绝大多数拍摄对象距离我家直线距离最远不超过5公里。
其实我也是所谓干部中的一个,标牌上我的名字并不具体指我自己,而是抽象为一个符号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