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第二期将于6月5日在西安隆重开展,作为前不久展出的《民间》系列展的延续,《民间》第二期推出的摄影师作品着力于日常影像实验和西部民生关注。
在此展览即将展出之际,无忌就西部摄影的相关话题对展览策展人李胜利进行专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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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泞作品
“作为西部摄影者,关注西部民生,是义不容辞的职责”
色影无忌:《民间》第二期还是第一期的立意延续吗 ?与第一期相比,似乎第二期的新闻记录性更强一些?
李胜利:是的,第二期依然本着民间的精神;依然推出10人,每人十幅作品。第二期的主题更近距离地接近现实生活,甚至有些时事的题目,比如李少童的《十月》,就是以2009年国庆节期间全社会充满警惕的情景为主题的。作为纪实摄影,对人,对社会,对世事,对时政的关切,应该是它的本能反应。只不过因作者的旨趣和观念不同,便产生了多种的切入点和多种题材的发掘。
李少童作品《十月》
色影无忌:对于皇陵的拍摄,比如唐陵和明陵,已经成为一个热点拍摄点,闫新法拍摄的《皇陵与百姓》、《民间》第一期里秦岭的作品,还有这次张辉的作品,都是针对这一空间来呈现的,我想说的是,这个主题的深度建设性在哪里?
李胜利:闫新法的《皇陵与百姓》我没见过,但秦岭的《唐陵》和张辉的《明陵》相比,却是不同年龄所持有的不同视点和手法。秦岭拍摄唐代十八陵,从环境和主体的关系入手,以情节、情趣为主,融入了时空的变幻。而张辉则以陵寝的石雕为主体,仅以环境为衬托;明显的表现出主观的视觉感受。
帝王陵墓的历史意义和时代意义的彻底阐述,对于摄影来说,似乎很难;但对于文字来说就得手应心。但以上三位作者选择了这个难题,且分别以不同的立意和手段来完成这个“任务”。帝王陵存留的石雕,不仅仅是昔日帝王风采显赫的凭据,它还是中国遗产保护对象。对于纪实性摄影来说,无疑,这是个比较重要的值得关切的题材。
张辉作品《藏着的明陵》
色影无忌:此次《民间》,似乎对西部民生尤为关注?
李胜利:这不仅是西部人生存的确艰难的现实逼迫我们关注,还在于我们陕西的一些区域本身就属于西部。当然,不论从西安还是延安、宝鸡,只要上路,不出3个小时,就会进入陕甘两省,这些都是西部自然条件最恶劣的地方。这就是我们作者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便利。而在筹备这次《民间》时,我们更有意选择了近些年坚持关切陕甘宁边区民生题材的摄影者,有意加大了这方面的分量。因为作为西部摄影者,关注西部民生,是义不容辞的职责。这个“义”,就是历史的摄影的双重责任,这个“义”,也是陕西群体曾经坚持、张扬的,是“大义”,在今天仍然不会过时!
王尚勋作品
“其实这种“不确定性”,正是我们策划《民间》的主旨之一”
色影无忌:《民间》第二期的内容给我一种“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某种程度上是不是对陕西群体识别符号的一种放弃。
李胜利:其实这种“不确定性”,正是我们策划《民间》的主旨之一。因为20年前的陕西群体,是以开拓真实、冷峻的纪实摄影题材为使命的,在那个历史时期,曾经刮起一股“西北风”,所形成的影像风貌,有基本趋同之形势。而在今天,题材革命完成之后,对视觉上的多元追求显然会上升到先要的位置,而不同年龄段的摄影者身负的历史包袱大不同,他们拿出的图像也就带有多元的“不确定因素”。虽然有些进取带有实验性,但这种良好的开端应该肯定。
张伟作品
色影无忌: 第二期的入选摄影师里有经常展出的摄影师,也有看起来扫街的摄影爱好者。作为策展人,你怎么能保证一个摄影公共话题的水准?
李胜利:共同参展的摄影者之间的差距是存在的,但富有经验的摄影师和涉入摄影不深的爱好者在面对“公共话题”的时候,我不是看他的资历,而是看他把握题材的准确度和表现力度。有时扫街的摄影者所揭示的“话题”会比较独特、敏锐,或许他在手法上还欠娴熟,但却值得鼓励。
张慧安作品
色影无忌: 是不是可以将《民间》第二期理解为一次关于日常的影像试验,就是打破严格的构图和画面的典型性?
李胜利:我很同意你的看法。我在回答你上面问题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肯定和鼓励那些视点比较独特,发现比较敏锐的年轻一代,去勤力地多做一些“日常的影像试验”。而历史传承的“典型性”,往往会形成一种“窠臼”和固定的模式,进而可能会阻止影像生动鲜活的开拓和发展。所以,不断推出新人、新气象的展览,会有可能保证陕西摄影克服固步自封。
岳宝群作品
色影无忌:会有《民间》第三期吗?这会不会成为一个集中推出陕西摄影师的系列计划?
李胜利:会的。我们已经有了比较成熟的想法,即把《民间》作为一年一度的陕西摄影师联展,在坚持以民间为主旨;坚持多元化表现;坚持自助原则的前提下,把它长期地办下去。
谢爱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