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影像频道专访 > 陈冲:一个人和一座城市对话

陈冲:一个人和一座城市对话

色影无忌
Geethan
Geethan
2022-06-02

G:2018年,我在地道风物做过一期选题《广州:中国的脉搏》,当时我问图片总监何老师,谁拍广州拍得好?何老师第一个向我推荐的人就是你。时间线算是对上了。想问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有人做摄影吗?

C:没有。我父亲以前是国企工人,后面自己做一些室内装修的工作。母亲做一些服装刺绣加工的工作,比如做潮绣,是潮州这边的地方特色手工艺。

G:我采访过很多南方的摄影师,广东、福建那边的很多家庭,给我感觉都是非常传统的生活模式。父母从小对你的教育是什么样的?小时候你喜欢做什么?

C:我父母对我是比较正常的教育理念,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我从小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我家在潮州古城边上,城墙外面就是一条江,我有时候会去城墙上放风筝,或者在桥上玩。

我在上大学之前,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喜欢什么,其实都没有一个很明确的认知。高考时我想考去远一点的地方,比如武汉、上海、北京,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体验一下。但我家里人不让我跑太远,最后折中去了广州。

▲ 春节期间的上下九,2016年。

▲ 春节期间的上下九,2016年。

G:大学期间参加过摄影社团吗?

C:没有。大学时我只参加过广播站,也是负责一些技术方面的东西,和专业比较接近的。

G:我是挺好奇的,你之前的人生经历和摄影一点关系都没有,后来为什么开始摄影?

C:其实我从小就一直想去各种地方走走,看看。当时在广州上学是在大学城,出门不是很方便,但我还是会经常出来走走。我的第一部相机是一台奥林巴斯的卡片机,是在大四那一年,用实习工资去买的,买完就去云南旅行了。

走的地方多了,就觉得网络上的信息已经满足不了你了,你必须自己去探索一些新的东西,慢慢就和拍照结合起来了。我没受过摄影的训练,之后开始爬楼,才开始把摄影作为一个比较重要的事情来做。

▲ 广州天河区岑村,2021年。图中绿地为玄武山公园,因围城的隔音效果,公园拥有明亮和清脆的鸟鸣,被戏称为“天河之心”。

▲ 广州天河区岑村,2021年。图中绿地为玄武山公园,因围城的隔音效果,公园拥有明亮和清脆的鸟鸣,被戏称为“天河之心”。

G:第一次爬楼是怎么开始的?

C:我当时在百度上搜“广州爬楼党”,然后在一个贴吧里加到一个QQ群,当时那个群里也就10来个人,大部分也不是经验很丰富的人。那天我下班,他们就说带我一起去。我比他们到得都早,按照他们的指示上了楼顶,就开始拍了。那个机位,前景是冼村,背景是珠江新城。

G:后来你会经常跟着大家一起爬楼吗?

C:我这个人不太想拍别人拍过的东西,我不想和他们一样。我认识的很多爬楼党,都是围着珠江新城在拍。而因为我在拍之前对广州有很多其他方面的了解,除了珠江新城,广州还有很多独特的东西,比如老城区、城中村,可以通过爬楼去展示这些切面。

▲ 天河区冼村,2018年。拆迁进度加快,下图中央为黄埔大道的透光隧道,隧道两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 天河区冼村,2018年。拆迁进度加快,下图中央为黄埔大道的透光隧道,隧道两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G:后来有了无人机,你还会去爬楼吗?

C:会。爬楼和无人机拍摄是完全不一样的状态。

第一,爬楼是人在高处,架好相机,守候你想要的一个瞬间。无人机更多是飞上去,按几张就结束了,它缺少一个过程给你,你不能亲身到达那个位置。虽然拍出的照片对观众来说差别不大,但对摄影师来说体验很不一样。

第二,在当时无人机只有24mm广角镜头,十几公里以外的细节画面,无人机是拍不到的。哪怕到今天大疆最新的无人机,长焦端也只能做到162mm。而爬楼可以用更长的长焦去拍摄。

第三,很多图片是需要等待的,无人机的电池电量有限,等待的成本很高。而且它拍摄的快门有较长的时滞,按下去的瞬间很可能不是你想要的那个瞬间。

无论是爬楼还是无人机,都只是一个工具,重要的是用这个工具去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 广州塔,2017年。

▲ 广州塔,2017年。

爬楼(4)
广州(128)
陈冲(2)
二中兄(1)
城中村(1)
无人机(162)
航拍(168)
人文纪实(26)
20
朕知道了~
2
呵呵
玩打地鼠呢?
分享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