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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磊:传媒赋予影像新的意义

无忌原创
满异
my
2010-04-19

  4月18日,草场地摄影季“摄影:创意vs市场”座谈会/研讨会在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举行。本次座谈会上,与会者审视摄影在中国艺术市场上的特殊地位,以及它如何影响了今天中国摄影家和艺术家们的创作方式。为此,来自艺术节的代表们在座谈会之后开始的研讨会上展开讨论,由生活杂志创意总监令狐磊以及目前在北京和上海工作的美籍作家、艺术家和策展人高文雅主持。

        色影无忌作为本次草场地摄影季特别媒体支持,在研讨会结束后对会议主持、《生活》杂志创意总监令狐磊进行了专访。本次会议有哪些亮点?收藏市场是否是体现影像价值的最好途径?对这些问题,资深传媒人令狐磊给出他的答案,提供了不一样的观点。

 

延伸阅读:

“摄影:创意vs市场”研讨会现场报道

无忌专题:2010年草场地摄影季-阿尔勒在北京

 

令狐磊接受色影无忌采访 小九儿/摄

 

三影堂是一个连日本(摄影市场)发展了20年都没有的一个机构

 


        色影无忌:作为主持人,你对刚刚结束的研讨会总体感觉怎样?

        令狐磊:今天其实来的人挺多的,有日本的几位,还有收藏家仝冰雪,拍卖方面的人士都有。总体感觉搭配的挺好的,从摄影师到评论家到收藏家到拍卖这边,馆里面也有,包括阿尔勒摄影节的总监也在,其实是一个影像到市场一条龙的陈列出来。每个人如果有足够的时间陈述出来的话效果会更好,可惜时间有限。

 

        色影无忌:今天会议的主题是“创意VS市场”,讨论是以什么话题开始的?

        令狐磊:我们一开始陈列了仝冰雪的那组《叶景吕》的收藏,他的收藏就是发现和发掘影像的一个价值,从这个价值我们开始谈。一开始我们觉得《叶景吕》是一个很独立的孤例,在影像上面也是,我就问蔡萌“中国的影像是否有自己的独特的语言?”蔡萌觉得这一块在中国影像语言上是很缺的,《叶景吕》其实也就是一个孤例,别的没有太多这样能够延续下来的东西,所以他在学院里面就开始做这样一个工作,就是怎么把这个语言建立起来。接下来就是很多专家各自陈述他对收藏影像上的一个话题,包括美国的市场是怎么做的,日本市场是怎么做的。日本方面的专家饭沢耕太郎就提到日本摄影市场在过去20年是一个快速的成长,只用了20年,日本的摄影市场就从几乎没有到一个庞大的规模,他感觉在中国,摄影市场是一个非常值得期待的增长空间,所以影像方面他对中国是很乐观的。然后顾铮就正好接上这个话题,因为他也是从日本回来,在顾铮的话题中他提到一点,就是三影堂这个机构非常好,因为三影堂是一个很独立的机构,由摄影师来资助来完成,完全由摄影师来选择,从影像的收藏到市场到展览是怎么做,他觉得这些方面三影堂都做得很不错。日本方面的专家也谈到说三影堂是一个连日本(摄影市场)发展了20年都没有的一个机构,包括顾铮也是说三影堂很有意义,是值得保留的,因为现在面对着有可能拆迁的一个问题。然后接下来我们也聊到一些影像和制作本身的一个关系,我们问到莫毅作为一个摄影师对市场是怎么看,我们知道莫毅之前因为十万元奖金的事情,一方面也让更多人知道了他,就问他是怎么看。他就认为他完全不care,不注重市场的东西。他觉得有时候艺术创作和市场之间是两套系统,他甚至开玩笑说原来他觉得挺失望,但是在金融危机之后这种情况有所好转。他觉得他做的《小区》系列很多专家很看好,但是市场方面并不是觉得很值得期待,他自己是很不在乎这一点的,他觉得市场是有点忽略这些艺术价值的东西。接下来,马来西亚的沙利尼女士她也提到在马来西亚她是怎么做这个事情,官方的支持很有限,但是他们也在这个很狭窄的市场中坚持自己的立场,认为有时过于商业化未必是好的,还是保持一定平衡,虽然在一个小市场里面,但是运作了很多有创造力的摄影项目,这一点她觉得更有意思。

 


一定要有认证,要有第三方来做平衡

 

“摄影:创意VS市场”研讨会上的令狐磊 my/摄 

 


        色影无忌:所以她也是比较能从艺术家的角度去考量这个事情,不只是单单考虑市场。但是像莫毅这样的艺术家代表一部分人,同时也有另一部分艺术家会根据市场的情况来调整自己的创作?

        令狐磊:对,因为我们今天时间有限,我们只能保证每个专家发言他的那部分,这一点今天就没有深入下去。接下来曾璜就提到拍卖方面的东西,因为拍卖在中国也刚刚起步。他也完成了大案子,包括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的标准像,后来拍出了72万的一个价格,他原来估价只是3万,所以最后拍出72万也是超出了他们的预估。可见中国缺的是对影像挖掘的工作,要慢慢把影像的社会价值挖掘出来,包括毛泽东标准像这个影像已经是全国人民看的最多的影像,它影响了最多的中国人,但是拍卖行的原始估价只能估价3万,这说明市场对影像没有信心,也没有一个理论支持,或者是可依据的东西。所以埃娃·瑞斯皮妮就聊到包括美国的MoMA,馆藏量也很大,谈到了他们的一些经验,然后就到了结束的时间。

 

 

今天讲座特别有意义的地方,就是可以看到一个链条在哪里

 

 

        色影无忌:你认为今天下午哪部分是聊得比较精彩的?

        令狐磊:我觉得精彩之处是整个系统就挺好的,包括最后发言的菲利普先生,他从影像收藏如何避免价值的损坏,包括如何增强信任感,用科技的方法来解决未来,未来我们如何看收藏,如何看拍卖。一定要有认证这一步,一定要有第三方来做这个平衡,不是完全由画廊和摄影师的交易,或者很多炒作商的交易来完成。等于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市场的一根链条在这里,我觉得今天讲座的一个特别有意义的地方,就是可以看到一个链条在哪里:就是摄影师可以坚持他的创作,评论可以提供很多社会价值的附加或者所谓的“摄影语言”,因为摄影家在做东西他不会说摄影语言这个问题,只有评论家和策展人会说你在用什么语言在表达东西,摄影师只是做他创造力的一个东西,到美术馆影像馆怎么做收藏和展览,包括很多国家的经验在提醒我们,包括美国、日本、马来西亚都是怎么做这一块,其实对中国影像的发展有一个脉络,到最后我们怎么用技术来解决影像收藏方面,怎么收藏到有价值的东西。

 

        色影无忌:技术方面解决收藏问题指的就是ARTtrust项目?

        令狐磊:对,这一点很重要,包括我们的很多油画和装置,它的独一无二性就在这里,那影像一直受人诟病就是这一点。尤其在中国,一些运作市场一直没起来,如果加上这些科技的含量来赋予一个佐证的话,可能对未来中国影像的发展是有好处的。

 

影像未必要走向市场和收藏

 

“摄影:创意VS市场”研讨会现场 my/摄

 


        色影无忌:我们知道你从“磊周刊”以来,在传媒领域有非常丰富的经验。那从传媒角度讲,这个东西如何对影像的传播、影像的价值起到作用?

        令狐磊:其实现在我觉得很多影像未必要走向市场和收藏这一步,我觉得传播方面也有帮助,包括杂志和网络。你们网站是用新的方式去传播给年轻人,我们杂志可能是用经典的形式把它定格下来,都是有意义的,我觉得未必都要流向收藏市场。因为我曾经收过一组东西,就是全部是在经典名著上的摄影作品,那个网站叫covering,它说了很多,包括我们说布列松的作品有没有做过书的封面,其实是有的,而且很多。包括很有名的,加缪的《鼠疫》,企鹅出版社的那版就用的很有名的一个画面,就是在楼梯过道里面有几个人,构成了一个怀疑和被怀疑的关系,那张照片就用来做《鼠疫》的封面。这个我觉得就利用得非常好,摄影师拍的时候他当然不会想到《鼠疫》或者任何东西,他只是把这个照片拍出来,但是用小说或者名著的方式,它们会转译影像,把影像产生新的价值。比如这个小说出版几万或几十万册,这个影像就会留存下来,它就有了新的意义。还有凯鲁亚克的《在路上》就是用罗伯特·弗兰克的照片做封面。我觉得影像的复制也是它的一种特殊的形式,不能再复制未必是好的,我觉得正好它的意义或者价值是在于它不断在复制,在复制中产生更多更多翻滚的意义。像油画就是油画,它的含义是固定的,那个年代的那个事情,可能偶然可以像Coldplay这样,他们有把《圣女贞德》用在CD封面上,这样的做法也可能产生一些误读,但是我觉得影像可以阐述的东西很多,各种角度你都可以去解读。包括《鼠疫》这个封面一样,你可以不用在《鼠疫》,你可以用在另外一个我们中国的小说里面,用在安妮宝贝的小说或者别的都可以,只要出版社买到这个版权,都可以来阐述你的小说所传达的意义。

 

 

传媒赋予影像一个新的意义

 


        色影无忌:这部分你在讨论会上有没有提及?

        令狐磊:没有,本来我准备播放的,但没有时间,因为我收了400多张,全是著名摄影师拍的照片后来被用来做封面,这样一个有趣的话题。

 

        色影无忌:而且提供了一个不一样的方向。

        令狐磊:对,我觉得影像有时候是可以用来给复制的,不是说只能流向收藏,流向某个人家里,挂在墙上。对一些很有意义或者很有感觉的影像来说,这不是它的最大社会意义所在。这方面也可以看我们这次展览的一个东西,我们选了十个封面,有一些是很有名的摄影师,还有一些不是那么为大家所知的摄影师,因为杂志封面或者某些特殊的出版物的封面能让影像定格起来。安迪·沃霍尔说“成为一个名人只需要十五分钟”,但是很多杂志,比如像美国的《Life》,它能留下来的东西可能是能够超过摄影师本身或者他报道内容本身的一个行将流逝的东西,它是能留下来的东西,然后它又是很市场化的,你在报摊上很多人看到这个封面,买不买可能只有20秒钟。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妥善的整理这些档案,像《良友》画报一样,它当时的一些影像,我们看《色·戒》里女主角的原型郑苹如,她的照片原来是《良友》画报的一期封面,后来过了七、八十年大家再翻起郑苹如封面照片的时候,我们看到《良友》和她的一个关系在这里,然后可以重新回忆很多往事。像杂志封面和很多出版物的封面就是为大家准备好这样的一个入口,你可以回到那个时光。我们做杂志或其它出版物也好,能赋予影像一个新的意义或者一个话题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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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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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玩打地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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