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在街头,你会主动和被拍摄者进行语言上的交流吗?
奉:我一点也不会和人交流,拍完一张哗啦啦就走了好远,我一点也不想去了解它们,摄影就是复制,要和他们交流会拍成另外的样子,会把我的想法不自觉地强加进去,这对我来说是另外一种表达方式,会破坏当时的感觉,也影响我的复制行为。
《长沙街头史》系列
G: 你如何评价自己的街头摄影作品?它们是否在传达者某种寓意或暗示?
奉:我的街头作品大部分太失败了,但是目前我得留着它们。这两年我开始烧毁自己的诗集,要烧火取暖了我就拿一本出来烧,有朋友来看完,读一下我就让他们烧,以后我也会烧自己打印出来的照片吧,它们在火里的感觉更有生命力。我不会传递或者暗示什么,拍照在我这里甚至不是艺术,只是一种行为,和木匠打磨家具没有区别,但是我也不反对大家自由地去理解它们。
《长沙街头史》系列
G: 你拍摄了大量的夜场活动和亚文化现象:撕袜派对、复古摇摆舞、捆绑派对、鬼市等等。你为什么选择拍摄这些题材和人群?拍摄对象身上什么特质吸引了你?
奉:说老实话我没有去选择他们,而是朋友在做这样的活动,看到我会拍照就叫我过去玩,在那样的环境里,有那么多年轻的生命,他们可能来自各个行业,在昏暗的灯光里,嘈杂的音乐氛围中,扭动年轻性感的身体,这就是足够吸引人去拍下他们了。
鬼市系列
在这里拍摄我是没有任何负担的,没有美丑的分别,我只是痛快地按快门,就像一次X交一样,不断重复动作,然后消停下来之后,你会感到莫大的空虚,因为我不属于这里,也无法亲近他们。
鬼市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