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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丨罗晟文《白熊计划》:一种荒诞而无趣的欣赏

色影无忌
陈钰曦
小鲸鱼
2017-03-02

Q:去动物园看北极熊的大多数游人的状态是怎样的?

罗晟文:反应很多样。有些人很兴奋,但有些人会觉得很怪,说毛色和想像中不同,也会开始讨论怎么会在温度较高的环境养北极熊。

就我的观察,北极熊是唯一会引起游人主动讨论圈养展示问题的物种,这个特点也是这个项目的灵感来源之一。另外也有些特殊的反应,例如在青岛,有位父亲看到一只不停来回踱步的熊(刻板行为),就和儿子说那是只机器熊,无聊不要看。游人和孩子对圈养动物的“刻板行为”似乎了解较少,常会认为动物在跳舞或表演,或认为它们是机器熊。(《白熊计划》的视频即是利用“刻板行为”快速播放而成)

《大白熊进行曲》(The March of the Great White Bear) 时长:3’29”

Q:把动物们圈养起来欣赏,会不会显得人类有些自私?

罗晟文:我觉得也许要看情况,如果是单纯为了娱乐或看表演,又无法妥善照顾动物,那可能不太妙。但对有些物种,如果圈养机构能提供非常好的环境和照顾,让动物可以充分展现其野外习性与本能,则对动物来说会比较合理;若能搭配完善的教育策略,也可能会有正面意义。另外,有些动物园照顾的是在地的动物,和受虐、受伤、以及在野外被族群排挤的动物,并向参观民众讲述它们的故事,这样的动物展示是很有意义的。

许多动物天生很难适应人为圈养,例如海豚、北极熊、大象等。但也不能全然归咎于圈养机构,因为常是由于我们爱看明星动物与异地动物,愿意消费,圈养机构才有动机作展示。

艾瓦耶野生世界,比利时(2014)

Q:问得宽泛一些,你认为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是如何维系至今的?

罗晟文:我感觉目前社会中,人常常以“usership(使用面)”的角度来思考动物。例如在讨论动物福利时,常会以“经济动物”、“展示动物”、“陪伴动物”、“实验动物”、“野生动物”等分类来做探讨和研究。但这些分类不可能壁垒分明,总是会有许多交错和矛盾,产生许多开放的问题。广泛来说,这些难解的关系也是我的研究兴趣所在。

Q:你提到的“usership”,可以如何理解?

罗晟文:“usership”是个新的词汇、新的思考角度,但也许不是新的概念,目前还在探索中。主要的想法是让我们从使用者的角度来思考问题。例如说,我们每天走在马路上,其实是在使用马路,但我们常把它视为理所当然,忽略了这层“usership”。

我在想,我们对动物也是一样。当人看到一个物种时会去想它的利用价值,以实用甚至是生物资源的角度去看待不同的物种,这也是以“usership”的角度在思考。但却不常去反思这件事是否该是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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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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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玩打地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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