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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新锐发现之旅讨论会实录

色影无忌
新锐评委
Hardin
2013-11-15

阮义忠

阮义忠:请大家畅所欲言,这次比赛我个人先说小小的跟去年的感受,基本上我觉得今年的作品面貌没有去年的丰富,有一种特别的倾向,刚才我稍微回忆了一下,有两个很明显的创作明显,都跟逃避有关系,一个人想要回到他的家乡,是对他所处的生活的那种工作环境一种逃避,在创作环境他想要去找一个有归属感的地方,一个回到老家。另外一个朝着摄影的可能性去探讨,事实上这也是一种逃离。倒是有一个比较敢面对的就是陈忠那个《看吧成都》,还有《庄与庄外》,这样的表现,既然生活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我面对它、记录它,不管是批评或者是讽刺或者是认同,有跟现实生活摩擦的痕迹,这是我个人粗浅的感受,也许反映了现在大陆很多影像创作者的一种焦虑感,因为肯去面对现实的人毕竟好像越来越少,逃离的情况很多,不一定是不能创作出好的了,主要是他的感受跟表现、形式跟内容结合得好,就会沉稳有力。我想说如果下一次,当然不一定主办方会再邀请我了,两次说不定就要换人了,如果我再来不晓得看到什么,现在是越来越低吗?还是我们要发现摄影新锐,有一种鼓励作用,叫他敢用相机面对一些事情,不是用逃离的方式去创作,这是我最想看到的,因为这样无论是题材或者是表现的手法可能都会更有力一点,所谓的有力就是不像现在流行的,只是为了求观念的新,而是一个摄影家真的是把自己的情感面稍微激发出来,现在作品越来越有一种只是想法上的新,没有情感的热度,我再看起来是有点儿降低,这是我对新摄影未来发展的一种稍稍的隐忧,这里也是所谓他们的传统,摄影最可贵的就是人跟他拍摄对象互相的共鸣,这个好像越来越低了。如果能够在整个摄影的发展上找回这种人文精神,大概是每个人都应该乐意看到,这是我初步的印象。本来应该请主持的顾铮来主持,由你来主持,听说大陆这边的摄影比赛评委都有你(笑)。

顾铮:没有没有(笑)。

陈光俊:※※归他,国军还是归您领导。

阮义忠:哦,这样子啊(笑)。

贺军(色影无忌副总裁,新锐发现之旅项目负责人):大家畅所欲言,就像刚才阮老师说的,段煜婷老师连州摄影节你们今年的主题是“告别经验”(笑)。我觉得我们跟连州摄影节价值观的取向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要不听听段老师的意见?

段煜婷

段煜婷:我因为第一次参加新锐的评选,我昨天来了看了那么多作品,感觉是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因为这几年看的片子太多了,我们每年也选很多,也是大量国内的年轻摄影师投稿,我们也是成百上千地投,反而觉得很难选到好的作品,特别要是能够被选中做展览,因为我们做展览会少一些,每年不会有特别多的展推出来,就是这样也是频率很高,每年一次。昨天看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惊喜的,比如说《无面者》,虽然他手法上会借鉴一些当代其他大师的作品,但是他的作品里,昨天我还跟光俊聊,他的作品里还是有很多很感人的,他能扣出中国特质的一些东西,有一些细节,有那个年代的温度,有那个年代的历史感就会让你感动,虽然他脸是被遮起来的,我觉得这个还是挺好的,有一些作品还是挺好的。

还有比较成熟的张巍,今年也是几乎都要拿奖没拿,都比较成熟的艺术家,拍《人工剧团——领导者》,北京国际摄影周也有展,但是这个获奖当然是你们决定,因为在展览层面上被审查会比较严格。

贺军:一会儿顾老师讲。(笑)

段煜婷:我觉得有一些人呈现一些新的面貌,比如说《新地带—新江南水乡》这一组,还有被筛下去的有一个《乱象》那一组,我认为比较有一个新的尝试的,当然还都不够成熟,还有《X光春运回家行李》都是在媒介方面一个新的尝试。我觉得谁尝试都是值得鼓励的,但是作品不够成熟,我们没把它选进来,相对来讲《新江南水乡》,包括《一个中国胖子的西方艺术史》,都是有自己希望在语言上或者在思考的内容上有所突破的,当然也是我们这几年连州会一直比较希望能够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可能也是我们价值观有点儿接近的地方。

欧阳世忠

欧阳世忠《新地带—新江南水乡》

周海生:乱象

周海生《乱象》

杨柳:一个中国胖子的西方美术史

杨柳《一个中国胖子的西方美术史》

贺军:感谢段老师,陈光俊老师你见多识广,我们早就想邀请陈老师过来了,你作为今年新任的评委,你对我们这次新锐比赛的看法是什么?

陈光俊

陈光俊:首先感谢主办方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和大家在一起参加这次大赛,挺有意思的。从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我原来一个人选十个的时候这里边有大概五、六个都在我前面选的十个里边,阮老师提出的问题是特别有意思的一个问题,就是现代摄影当下两边分的一个局面,一个是传统怎么接着往前走,怎么发现一个新的问题,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们这个展览的名字叫“新锐”,我更赞同表现手法或者是发现问题比较新的一种方法,张巍就不用说了,因为我认识这个人就不好再去说他了,他的方法还是挺特殊的,我觉得应该是挺不错的,所以说从夺票上看他是第一,大家其实还是对他有一个共识的,我们这么多年参加活动发现一个问题,要想找到一种新的叙事语言真的是个太难、太难的事了,刚刚段老师说的《无面者》,顾老师把原来大师的东西拿出来,也是弄了一个圆圈贴上,原来大师的东西贴上以后背景所衬给我们的资讯是很少的,这组作品有意思的是面贴上以后给我们遗留下来过去我们不注意的那些东西反而被强调了,那些都是早一年,六几年、七几年老照片的东西,透露出来的这些东西,过去我们读的时候就忽略了,当我们把脸遮上以后会更加专注地读这些东西,是很有意思的。

还有一个《一个中国胖子的西方美术史》,之前我见过这组作品,这也一个对艺术史带有点儿有意思的一个事,现在很多大家在用新的方法,改写也好,对艺术史上重要的作品,这个里边的胖子就是艺术家自己,这个艺术家就是这个小胖孩,就是他自己导演的自己,首先这个东西比较好玩,而且这个作品我们也都熟悉,我觉得是挺好玩的一个事。

有一组作品《走失的山水》也入选了,这个表现手法有过,像《318国道》、《黄河》基本上都是这一类的表现手法,这个是非常成熟的一个作品,是很成熟的一个片子。

李红强:走失的山水

李红强《走失的山水》

前两天咱们新锐之前还有一个新锐,TOP20的新锐,咱们不好拿两个新锐去比较,那个新锐好像比我们走的更偏另外一个方面,我们的新人要比他们丰富性要多很多,我认为是我们这次评选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事。简单想到这儿,有什么再补充。

贺军:这是一个自由讨论的思想,刚才三位老师都提到摄影语言的问题,我们新锐评奖的奖项里边有一个突破奖,突破奖是专门针对摄影语言方面的一些突破。去年的情况是所有评委老师看了所有作品以后一致的一个投票的决定是空缺,这个要插播一下来讲,这个奖项,看了今年的作品里边是否决定是空缺还是给谁的问题,可以重复,这个话题可以再讨论一下。

段煜婷:这是额外的一个奖?

贺军:可以是重复得奖,也可以是十个人里边的。

陈光俊:语言新就是顾铮他们策划那个展览里边《人工剧团:领导者》还是有点儿意思的,比较新颖的。

段煜婷:只从被选进来的十五个里边?

贺军:不一定,这个奖项既是可以是十个人里边的,也可以是十个人以外的,唯一要考虑的标准就是摄影技术语言的突破,这是唯一的一个标准。

王景春:《人工剧场》可能是在新的语言当中有所突破,这是我个人的感受。关于新锐这个词使用者阮仪忠老师的《当代摄影》用的最早,新锐这个词的定义大家反映很清楚,它的反映是老锐。

陈光俊:老钝。

王景春

王景春:这里边除了人工领导者,我个人认为在创新上有所突破以外,因为《现代摄影》前辈的大山没有几个人能够翻越和超越,多多少少都有,包括形态里边都会借鉴,其实是在丰富,更多的是丰富,这个可能是真正有创新的确实是不多的。所以我投票的时候返回来也比较注重基本功的东西,像《庄里庄外》我也投了,我觉得基本功还是够的,还有包括《父辈的土地》,因为我觉得基础语言是够的。

严志刚:我来发表一下我的意见,说四张照片的感想:第一个照片,刚才说到大家投了七票的《领导者》,这个照片我在平遥看过他的展览,开始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我大概有个印象,肯定是用数字技术去合成做的。这个照片让我想起一个事情就是在photoshop刚刚出来的时候,很多去质疑会对传统摄影带来很多不可以辩解的程度,引起一些人的恐慌,但是我认为是未来可能数字时代任何一个行业都是用技术来作为一个划分的,数字时代的来临一定会对摄影,原来传统意义的摄影带来很大的颠覆和调整,所以我们必须要去研究这里面,会给我们带来一个什么样的造型,比如说照片语言原来以拍摄为主,制作是一个辅助的过程,暗房的制作,photoshop的制作,可能会带来一个技术,因为所有的影像都是有比特来组成的,有可能未来的影像以制作为主,拍摄为辅,可能会带来一个新的空间,这张照片昨天晚上我们去交流,我还不知道是从所有细节里边去拼的,比如头发是谁的,左眼是谁的,右眼是谁的,胡子是谁的,鼻子是谁的,可能他一张照片是动用了一百个人里面的因素做成一张照片,我认为这个照片是以技术制作为主的一张照片,从新锐来说带给我们的启示更多一点。如果有这样我会愿意为这个投一票。

张巍:《人工剧团——领导者》

张巍:《人工剧团——领导者》

再讲一下其他的几个票,比如我投票,阮义忠刚才说了他的一个原则,他对基本功比较重视,我投票首先考虑形式的统一性,这是我看照片非常坚决的东西,这里边有一些会觉得编的不够好,甚至包括对尺寸,为什么我没有投贴那个圆点的,我觉得我对它的尺寸不能接受,一会儿很扁,一会儿很宽,至少在制作的时候自己要去做一些处理,让尺寸相对会那个一点,那个我没投,我会对形式的统一性、展示方式、技术特点是不是完整一致性,我会特别苛求。因为我觉得这些都是摄影很本质的东西,是区别于其他艺术形式很本质的东西,这里面我还很喜欢一个照片,《庄里庄外》这组照片我特别喜欢,当然在探索性上没有刚才我说的照片走的更远,首先他的形式上非常统一,而且他拍摄选取的传统意义上的瞬间,他也是非常延续的,他后期制作,他的照片,虽然有很多人拍那种纪实的方式去拍摄,但是他的照片有那种光泽度,看起来非常有光泽度,明暗层次的转变非常有光泽,所以这个照片我比较喜欢。第二我还是很喜欢回归到摄影本体的一些东西。

武靖力:庄里庄外

武靖力:庄里庄外

宋文辉 :父辈的土地

第三,谈一下景观摄影。现在每次看各种展览,我发现有一个现象非常泛滥,就是关于景观摄影。景观摄影在国外出现到中国那么几年,我觉得对于一个好的摄影赛事来说,如果给一个不好的模仿带来的效果是马上评完奖以后大量景观摄影会出现。前两天我在连州见到严明就说你带了一个不好的头,现在很多人学严明正方形的构图,灰灰蒙蒙的。

段煜婷:其实都不是他带头,比他早的还有。

严志刚:但是严明在国内在年轻人里面非常有影响力,他带动的。包括这次还有非常多类似这样的一些照片,而且景观摄影首先形式上大家都会去模仿;第二内容大量集中在城市变迁中,城市和这里面的一个冲突,大家都很迷恋这样的东西,但是这种迷恋像刚才阮老师说的是不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真实的推进,这是值得怀疑的,可能大家都觉得这是一种时尚,因为很轻易地可以拍到这样一个印象,造成了大家这样一个重复,我觉得这一次依然是有景观摄影,我觉得有点儿遗憾的是景观摄影还是太多了,哪怕是在我们评出来的里边景观摄影还是比较多,而且这个景观摄影是没有太多给你有特别的感觉,我个人比较喜欢《新江南水乡》这样一组景观摄影,他把天空层次全部处理完了,做成这种倒影,把其他细节都去掉了,我不知道是谁的。

段煜婷:《新江南水乡》是谁的?还不能说?

贺军:稍后就能公布。

严志刚:第四个谈一下我个人喜欢的一组照片,但是这里没有被选上,名字我不知道,就是拍火车经过铁轨,影调是灰蒙蒙的,黄黄的,没有入选,但是我很喜欢,因为可能跟我的成长经历非常相关,火车每天在你家门口进来进去,有动物、有植物,落满了灰尘,统一在一个很灰暗的条件下满足我对一个标准,尺寸很稳定,整个形式很统一,我能感受到摄影者的感觉,没有入选,只有一票,这里没有。有点儿像相纸见光发黄,这是我个人的感觉,因为会让我想起我的一些经历,我觉得一张照片这个是很重要的,能勾起有一代人或者一群人的共鸣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在形式上也是做了一些探索的,因为我也拍过类似的照片,他用闪光灯把前面打的很亮,而且前面都是污染造成的,全部是曝光过度的,每次都等待火车过来的时候,但是稍微有点儿多,我觉得编辑的不够好,所以我投了票。所以我谈四张照片我的一些想法。

贺军:刚才王老师和志刚老师都谈到摄影的基本功的问题,大家对讨论比较多的《人工剧团——领导者》这一组肖像,作为国内中国的肖像摄影大师,我们肖老师谈谈看法。

肖全

肖全:这个定位是不是……(笑)昨天正好景春和志刚在我那儿玩儿,我谈到那个,我觉得这个确实比较突出,后来才知道背景制作的情况下,我就觉得技术含量各方面比较另类,这个人还是有脑子的,用心。大家对他的评论够多了,我就不再多说了。首先这个毫无疑问我是很喜欢的。

第二,我很想说说被拐卖儿童这组照片,首先是那个里边有一个小女孩,那种天真无邪的眼睛看到镜头的时候,我被那个小女孩打动了,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她一下子失去父母,就被拐到另外一个世界去了,这件事情在中国真的是特别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些人在人性上,拐卖人的那种特拧的感觉,当时我看了这个照片挺感动。看到那组照片想起阮仪忠老师出过一套缅甸的那些人的头像,虽然他这个头像,就是进监狱挂着牌号的,虽然这种力量没有那个强大,但是这组照片还是蛮有意思的。

柳涛:24名被拐卖的孩子

还有一个是大家都没有印象的,但是我比较喜欢的一组照片就是《看不见的我》,一个女孩,我很喜欢那组照片,我觉得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真实的,好像是我,但是又有一个很分裂的我,我觉得这个作者他把他这一点强调出来了,那个作为一个思考的方法,我觉得是蛮有意思的。其实我们经常好像看起来是一个真实的我,哪个是真实的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往往游离在真实和虚假的过程当中,那个做了一些探讨,虽然她的语言不是那么精湛,但是给我的印象挺深。

贺军:谢谢肖老师。高老师是我们去年的新锐展的策展人,他给十二位新锐摄影师都在常州落地做了非常有想法、有创意的新锐展,现在想听高老师你对比较这两年新锐评奖的一些感受。

高磊

高磊:我觉得今年确实不如去年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是基本手法越来越成熟了,好像也是因为去年的影响,有很多人就朝着那个方向拍摄了,这个可能要引起我们一个警觉,每一年新锐里边还是要内容丰富多一点,各种不同类型多一点。有几个东西,我觉得有一个叫《分散的空间》,可能没有什么印象,圆的那个,因为我们在看的时候,观看方式决定了它不出众,我们是一张一张浏览看的,我们看不到这个摄影师拍摄这个图片的真正用心,如果全部像我们接触印象片一样来放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也是偶然的发现,他的东西这么看起来,包括每个白边一模一样,所以会形成一个非常规整的排列,这种排列空间感在这个时候才真正体现出来,单张里面体现不出来,我觉得这个非常可惜,没有能够选上,他已经不在一个单张的照片里边狠抠语言了,也是一个新的突破,但是我说实在的比较可惜,为他比较可惜。

严志刚:那你刚才怎么不拉票呢(笑)?

高磊:他们没有给拉票的机会,再说厕所锁了门了(笑)。确实很让人耳目一新的就是《人工剧场——领导者》,在说这个东西以前,再说一个刚才有一个是侯选的,就是用大画幅拍了几十次的那个,光俊如果没有提醒这个是很快被忽略过去,大画幅是一种传统的拍摄方式确实非常困难,没有什么突破,很平静。从这个角度我们知道他背后的创作过程,这样的摄影师应该向他致敬。

再说《人工剧场——领导者》去年我们技术突破奖人选是没有的,《人工剧场——领导者》我没法把握住,如果仅仅是在一个二维平面上做出来的话只能说比较笨,或者说比较执着,如果使用三维平面来做,用三维的方式立体来做出来只能说这个技术非常简单,如果是用一个动态方式去做去做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没有办法把他往哪个方向去分类,如果是二维就是还没有掌握到更高的技术水平,很难说说是技术的突破,你要看一张一张皮肤去贴,调整它的光影,这个人应该是有写生绘画的能力。我是被他那种形式和一种解构形式、表现的内容吸引,没有被他的技术能力所吸引。

陈光俊:这组作品有一个分支,这个题目叫《从独裁到民主》(笑)。我觉得这个没有可能是什么呢?

高磊:我们看到这些领导人如果重新排列里边有民主的。《领导者》更好一些,是不是就是这么几件肖像,因为里边会引起大家产生……

严志刚:也可以说《从民主到独裁》。

高磊:这个里边可能引起一些麻烦的一个是※※※,一个是昂山素季。

陈光俊:不是,中国人的第一个麻烦是毛泽东跟孙中山,这是我们太熟悉的形象了。

高老师:还有蒋介石。

陈光俊:所有的领导人不知道昂山素季是谁,以为是一个大美女,其实最应该拿出来的第一个就是昂山素季。

昂山素季

顾铮:在这次北京摄影周审查的时候昂山素季他们完全不知道是谁,普京、※※※他们觉得会引起外交的争议什么的,昂山素季他们完全不知道是谁,觉得为什么跟这个人搞在一起。

高磊:顾老师我觉得拿出来就展一张昂山素季,如果像这种东西全部拿出来展览可能很难通过宣传部门的政审,干脆给他一个昂山素季,给他一个萨达姆,给他一个金二胖子。

顾铮:金二胖子也不能。

高磊:让他们杀下去,就剩一个大美女,我们就展这个大美女就完了,现在没有办法。技术方面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样定位。

顾铮:这也算是一种笨办法。

贺军:高老师提到今年给十个人做展的一个很大的挑战,因为这个已经在我们十个人里边了,我们再听听学院派,著名的两位策展人,高老师如果做这个展览你们特别突出什么主题?

顾铮:我觉得高老师刚才讲的真正是一个好的办法,昂山素季就是一张,下面就写缅甸大妈就可以了。

高磊:真不能展,展出来以后当时政审没过。

顾铮:看到※※※他们以为在说他们自己,这些领导也不高兴,心里老是在发虚,这是一个悲剧。

高磊:不展可惜的不得了,一展了以后又有很多矛盾,要搞出一个办法,怎样让它展出。

刘立宏

刘立宏:我说几句归顾铮最后总结。

顾铮:没有,我说完了(笑)。

刘立宏:是这样,这组照片在今年好像几次活动里头是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我也非常同意前几位老师的一些观点,一些想法,但是我也建议展的时候要有选择,因为在北京双年展的时候被撤掉。

段煜婷:在平遥也有,撤了几张。

刘立宏:另外色影无忌虽然不受官方那么多限制和制约,也要考虑有人拿它说事,我也算是想得多一点,展的时候应该有所选择,这是一个。还有对整个今年的情况,因为去年我也参加了,可能有一个直观的印象,有一个比较,刚才几位老师都提到了,整体上可能和去年比稍微有一点点不同,但是从评出来的十个人的内容上,从语言和风格上还算是全面,两条线,一个是主观表达,还有一个是客观的纪实性的功力,也算是很全面。还有一种原因可能这个屋投影的光线、投影的亮度都不是很规范,也会影响我们观看时候的效果。很可能做出来的时候还要好,展览的时候还要好,因为层次,还有一些细节还要好,因为与环境有关系,总的感觉还是很好,也是不错。

顺便提一个小建议,因为按照我们的要求,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名字,这是什么单位,我有一个建议是高校是不是将来色影无忌主办方通过某种路径,特别是网络平台很方便,把全国高校这一块的资源给它调动起来,通过什么活动,因为我知道高校现在的面太大了,一般的综合大学都做艺术学院,因为它是一个大学的高度。综合艺术学院里边可能有很多都有,有的是摄影系,有的是摄影专业,我们评估做统计的时候,我们学校就有08年53个毕业生在全国高校里当老师,现在得有60个,在全国大学里头教摄影,有摄影专业或者是摄影系做老师的就有六十个,你想这是我们有的,还有没有,我想肯定得过百或者是几百,以后把这个口径在征稿的环节里头,有针对性的给他们发一个什么邀请或者是设一个学院的什么奖项,可能来稿资源更大,对最后整体的水平会有一个提高和分布。别的没啥,都非常好,感谢。

贺军:刘老师一下高屋建瓴对我们新锐评选征稿阶段提了一个非常好的意见,我们一直在往这方面努力。

刘立宏:因为色影无忌也是全国摄影里边很有影响的一个网站,它跟官方的还不一样,和所谓主流、官方还不一样。这个更宽。

贺军:我们再听一听另外学院派大师顾老师的意见。

顾铮

顾铮:别别,接着刘老师的话你们可以搞一个什么组织奖,你们有突破奖,再设个组织奖什么,可能就和高校关系比较密切了。每年哪个学院推送的人比较多给他一个组织奖,第一个可能是刘老师(笑),玩笑啊,录进去啦(笑)?

大家说的话,我想都已经被说掉了,刘老师刚才说的,这次我非常在意的是这一块到了下午,这个光线反射到了这个上面以后,所以大家说今年不是比去年差一些什么的,可能也是每个人的感受不一样。

另外一个情况去年是在一个暗的屋子里边,展现出来的力度、强度应该体现得好一点。今年比如昨天下午,包括早上好一点,包括昨天下午,这样的话可能会感受上觉得今年的东西比去年弱一点,包括受外部物理条件的影响。像刘老师刚才说的方方面面还是蛮丰富多彩的,包括摄影语言,总的来说是跟现实的关系,像阮义忠老师说的逃避的感觉是有一点,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看到的里边面向比较丰富,纪实这一块相对感觉没有怎么特别跳的作品,但是一些语言上相对比较成熟的,像张巍的作品,是不是笨了一点,可能他成心故意笨,给人这个感觉,我就很笨,我就老老实实用这个笨办法来做,也许是他的一个想法,我也没有和他个人交流过。

另外像杨柳的最近作品,杨柳最近运气太好,虽然他没有得奖,但是新锐TOB20得奖了,上海刘海粟美术馆也得奖了。就是艺术史册的这个,最早得奖是刘海粟美术馆,我做评委,纪实方面确确实实是这样,有可能现在我们制造出这么一种趋势,越是Photoshop发达,自己对这方面的技术越是精通,有可能越是回避直接进入到现场,去面对现实,去做像以前需要,包括像高磊,真枪实战去面对包括一定的风险甚至是危险,这种热血,热血摄影师年轻人里边,比如说在这次里边好像少了一点,是不是跟我们的Photoshop技术越来越发达以后,越来越退到冥思里边面对屏幕去建构,针对面对现实的勇气、能力、意愿都开始消退,如果真是像我这样说出来,这种是有一定的蔓延,成为一种普遍性的趋势,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悲哀,甚至是一个时代的悲哀,毕竟还是需要许许多多的人,而且中国现在说起来大家还在说是最有题材的国家,为什么真正能够以摄影直接面对现实的方式去给我们提示的,在这次上面相对建构性的少了一点,刚才大家谈的时候应该反复地这么放,在放的过程中大家还会发起一些想法来,现在这个文件夹一放在这里,脑子里边不受刺激、不受激发。

贺军:顾老师确实谈到一个对我们整个中国的摄影界有可能会影响这个趋势的一个东西,同样对于我们色影无忌做的新锐摄影师的评选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见,实际上我们做平台,我们肯定不是有这种导向性,有这种偏向一个流派或者是纪实,或者是异实流派的,我们确实希望像各位老师说的流派一定百花齐放,确实来讲我们实际上对于新锐摄影师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包括昨天跟段老师还有其他几位老师,今年新加入的老师沟通,看到很多年轻人优秀的作品,但是他们的作品很不稳定,带来的一个问题就是你把它选进去应该来讲又觉得只有一部分作品是达到了这个标准,不把他选进去又觉得很可惜,是这么一个情况,实际上这个问题我们去年的几位评委老师当时也是争论了很多,实际上为什么来讲,我们在做新锐,在于我们更注重摄影师的创意,我们并不是要选成熟的摄影师,实际上征集作品有诸多的一些条件限制,其中一条是必须是三年内新创作的作品,而且在全国性的大赛没有拿过奖的,有这么一个情况,所以刚才刘老师、顾老师都提到,我们以后征集作品的渠道可能更多的去向这种高校摄影一些新出来的摄影人,面对他们来征集他们的一些新创作的作品,这个可能对于我们中国摄影源头是这么来认为的,接下来各位老师还有什么看法?

严志刚:刚才肖全谈到了这组儿童的片子,能不能打开看一下,我是这么想,因为这组片子自始至终我肯定是没有投票的,我是想知道为什么会去投票,投票的评委能不能产生一下投票的理由,假设我是一个摄影师我做这个题目可能不只是拍一个肖像,被解构了以后,摄影师在选择这个题材上,如果用这种表现方式的时候我可能会多做一个东西,比如用档案袋或者什么呈现方式去做,只是很简单地在我们看来拍一个肖像,当然简单的东西是很直接的,所以我特别想知道,我不知道哪几位评委投了,除了肖全投了,我想向他们请教一下是什么样打动了他非去投这一票呢?

阮义忠:我没有投,我觉得太简单了。

段煜婷:我也没投。

严志刚:我想问一下。你们两个投了,他已经说过了。待会儿也向刘老师请教一下。

段煜婷:《X光》也是这个摄影师拍的。

严志刚:我觉得两个都不好,X光只是用X光拍,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没有想过他的企图,我也没投。

王景春:原来有人做过。

严志刚:别人做过并不是最重要的,别人做过我觉得并不是最重要的,当然他用这种方式,他用这种形式的时候他想告诉我什么,不仅仅是说展现了这种形式很奇异,别人没有用过这种形式,一定跟他的内容,他要传达的东西反馈到我这边来,我看了这个照片,我想听一下高磊和刘老师的一些见解,对我有帮助。

刘立宏:比如说这种造像似的,可能再往前早一点来看,可能是德国的从奥古斯丁·桑德到后来的托马斯·鲁夫,用大画幅,用摄影最本体的语言,当然有技术,他们是用很有技术的手段来支撑的大画幅,这组作品我投他票的想法就是说他可能只用了这种语言和形式,就是快照式的,证明照似的给他们记录下来,但是我觉得像这种带有事件性的,中国发生的事情,很中国的一个近十来年拐卖儿童这种现象,在中国挺多,我觉得也是一个中国发生的挺大的事情,从关注点上看还是带有这种关怀和人们的元素,技术上确实是像你们大家说的那样,可能是简单了点儿,幼稚了点儿,但是我想就是说这也可能是他这种快照式的一个东西,他没有把技术放第一位,可能还是把人文关怀放在第一位。

严志刚:更好的表现手法,比如如果从技术要尽量让他普及,用手机可能会更有体现,而不是这种很简单,如果你说从技术上要大页片,把所有的脏东西,脸上纤细的东西都能拍出来也可以。

刘立宏:我投他一票的想法就是觉得内容很好,技术上因为他是新锐,可能也是接触的时间和个人能力还是有问题的。

严志刚:引导性的,奖项一推出是由这些评委组成的,为什么他们去投这样一张?

刘立宏:X光那组我没有投,因为我觉得离摄影太远了,虽然是新的影像一个什么记录,但是离摄影太远了。

严志刚:有点儿医学摄影,有点儿类似这样。

顾铮:我觉得小朋友这一组,如果从当代艺术的角度来说这个照片,这样的品质其实完全已经不是在讨论的范围里边,比如像法国有一个艺术家也算是大艺术家波塔斯基,波塔斯基把一张一张犹太人的小孩被杀害或者是失踪的做成祭坛这种展示方式,就是要供一系列的展示方式整体的考虑,所以说这组照片参加我们这样一种比赛,如果没有其他的考虑,整体性的提示方案在这里可能其实是不合适,像这样的照片,如果说拐卖儿童我们说不清楚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火车站、大的电子屏幕,班次、车次的时候中间插进去,就这么简单,大家一大张一大张,反复的像寻人启示一样,大家都会想这是出来一个什么事情,这种很震撼的公共空间、公共关系、公共场所里边,这种作品完全没有问题,你拍的好坏再粗糙也不要紧,但是大家唤起一种意识,北京火车站,但是和我们现在这个社会可能大家说要中国梦,中国梦这么多的孩子消失了,这算是中国梦吗?但是你作为一种方案,整体设计的很周密的话,这可能是不幸没有进入我们的比赛,如果进入的话高磊再撤的时候可以采取把这组照片放到常州火车站去。

贺军:已经进入了。

高磊:坚定不移地投他,即使没有能够进到,我也一定会让他想别的方式跳出来,您是一语道破天机,我正在找我做的方案,我得先回答颜老师的问题。

严志刚:刚才顾铮老师说的那个我完全同意,如果跟别的能够综合起来一种艺术形式,我可以接受,但是我要看到作者是有这个企图的。

顾铮:有的时候我们在征稿启示将来有一条展示方式是不是可以请他有一个提示方案,下一届,比如你有什么展示方式,不仅仅包括我们传统意义上的展览空间里边的展示方式,作为一种装置和公共空间对话。

严志刚:这个艺术家就不是这个作者了,是你了。

顾铮:不是这个意思,是以后整稿其实里边有的人比如说觉得我不能够只是停留在这个上面给你们这些评委看的,我还有一个展示方式的规划,而且特别提示说我需要这个,比如这位秘书给大家念一念。

肖全:我说一下,我几年前买过一本画册,一个德国艺术家,我忘记他的名字了,他全部是这样,脸上灰蒙蒙的,如果把这组照片做成这样的。

严志刚:这是你们的想法,不是作者的想法。

肖全:打上勾,布绷着,就是那么多照片,就在上海特别重要,比如说外滩那边的桥上做这个展览肯定会很牛B。

严志刚:你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

肖老师:可以帮助他。

严志刚:就像一个厨师说看到这个材料可以做成很好的菜,这是我自己要做的菜。

肖老师:他提供了这个元素。

高磊:我可以发言了吗?这个小照片,我从头到底坚定不移地投了票,几个原因:在北京的时候我周六都去参加一个义工团体,给孩子洗尿布,都是※※儿童,孤儿院不收、福利院不收,父母亲就把他放在一些家庭※※※※※的门口,我们义工买米、买面,大家轮流洗尿布、刷奶瓶,这些孩子我只记住他们的脸,但是他们没有留下照片,我回头想到在北京的那段时间我记住的都是脸,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那些照片上的孩子是被解救的,你有了这么一张粗糙的肖像,有更多的病没有解救的,连被拍一张粗糙的肖像的机会都没有。

第三个,他没有这种待遇,受到大画幅精致曝光的拍摄,他留下的只是这一个,他今后的命运不知道,但是他只有这个东西留下来。
展览方式的问题,我觉得是这样,展览方式的问题是如何向公众讲解这个话题,这不是一个摄影师的专业,专业的应该是像我们活动的组织者、策展人的工作,这个东西我看到一个很简单的事,这些肖像我想做什么呢?顾老师刚才已经把话都点破了,常州有一条街,这条街上全部都是商业广告,我想做一件什么事呢?这个照片,如果这个楼房20米高,这个脸就是20米,把这个楼全部覆盖,你每天上班的时候从这条街上走过去这些肖像没有一个不会看得到,都会看得到,他就把所有的商业广告彻底压垮,商业广告都是五彩缤纷目的是什么?我觉得我们做的展览不应该仅仅是加一个框放在室内,大家穿着燕尾服去看,逐渐成为美术馆孤岛文化就出现了,我们摄影师的照片是来自于大众,来自于城市,或者来自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应该还是回顾去影响到每一个老百姓,所以我觉得美术馆也好,摄影界也好,不能成为一个艺术权贵或者说学术权贵的一个避难所,应该是技法民众正能量的催化剂,怎么办呢?无论是大师的东西还是老百姓普通的东西,只要能够激发今天民众的,心里含有那么一点点善良就应该走向户外让更多的人去看,所以我的想法是什么呢?我们有这么多的楼盘地产商,实际上这次跟他们谈了,你们的楼盘建起来的时候外面有脚手架,有防护网,那么高大,你有四个面,我们就要四个面,能不能给我做儿童的肖像,我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他们,他会在城市里边形成一个话题,每天避不开,那个时候我告诉你这些是很幸运的被解救的儿童,但是还有更多的我们找不到,就够了。所以这个就是所谓影像的说服力,我也相信当一幅影像放大体量已经足以把你压垮的时候,它的说服力就是无限当的,这就是我想在常州做的事,也就是我坚定不移的投这个票的原因。

顾铮:今天我们讨论像这个人的作品的时候还有一个问题,他除了拍照片以后接下来考虑怎样传播和展示这种方案,包括刘老师将来你们的学生毕业作品的时候是不是有这个环节?比如说你考虑怎么展示,包括展示的方式你有没有草图甚至是解读这些材料等等,包括扩展到美术馆之外的空间,比如说有没有这种考虑?像他今天拍的这种是被解救的,还有一批从许多人家里找到的,孩子失踪了,家里留了他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也是可以把他作为一定的观念性的作品,同时还有实际的作用,就是说寻人启示,这个小朋友没有了,很震撼的,这个小朋友现在在哪里,他的影像在我们的面前,但是实体的人在哪里,这种东西种种,包括解救到的和包括确认死亡的,这么复杂的搞到一起,其实我们现在有点儿于心不忍,把这样的问题简化成这么一个展示方式来讨论,好像太过于对这些问题关心。

高磊:我觉得这个照片展示出来应该是一个摄影师和策展人两个人共同的工作,现在细分的很厉害,非常厉害。是大家共同的努力把这个能量传播给社会,这才是我们应该要做的事,责任。

段煜婷:我觉得这个事情倒是这次评选是一个话题,从他这个作品引起来的一个话题。我在第一次看这个作品,包括第二次看的时候我也非常感动,我马上会想到如果是我的孩子,真的是很让你动容的一组作品,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投他,如果按照我们所谓这些专业工作者一直在推的新锐摄影的标准、语言要有突破、观念要有突破、内容要有突破的话,他一条都不占,连经典摄影的标准都不占,他是一个两头不到岸的东西,最后大家这么多人会投他,而且我现在也有点儿后悔没投他,这就是这次评选我们特别有意思的一个事情、一个事件。我想知道这些小孩都是没有被认领的,如果没有被认领,刚刚顾老师的建议,还有高磊的建议,如果用摄影最好用的在社会传播的方式,比如说大屏幕这样的方式把影像传播出去,这就是摄影在社会已经是发生了最大的一个功能,已经超越了艺术的范畴,这个是非常棒的,这样的作品确实是这样看来是很有力量,当然如何给艺术家做一个示范,遇到这样的题材该怎么拍摄、怎么制作,那个是可以换一个话题,两个方面都谈,这样就很丰富,阐释这个作品和我们整个评选的理念非常丰富了。

顾铮:找到公安局的一幢建筑所有的窗户,把这些东西放进去搞一个礼拜,甚至是打灯光,晚上还有灯光什么的,甚至可以跟常州市公安局谈一谈,这是他们的工作之一,寻找、破获拐卖人口等等,已经扯的太远了。

高磊:我觉得不是太远,包括摄影工作者、我们这些摄影活动的人都能够举手之劳,都能够做的一件事。因为这种影像改变过世界,我做了一个不成熟的草案,就是关于这些影像如何展示的,但是来自于我想大家也知道法国的一个摄影师(JR)。上海还有一个作品同时展。中国人没有一个在墙上画的传统,可是我们实际上也是完全可以用摄影把这块阵地弥补了,毕竟把一个城市作为一个展线,不仅仅是在美术馆里边出现一个展线,这是我想要说的事。这是耶路撒冷,这些被导弹打死的这些人的肖像,所以以色列空军飞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这些死掉的人,这个地方就不再下导弹了。


刘立宏:应该让作者看看,他不一定知道。

高磊:我太清楚了,我看到那么多集中营里死的小孩,在耶路撒冷这些孩子的影像放在墙上,越简单的东西越能够打动人,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成为展线,可以反映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老无所依的问题,移民的问题,犯罪受害者的问题、妇女问题。

刘立宏:志刚说的是拍摄者不一定知道这些,这些是策展人做的。

高磊:策展人有这个责任。

段煜婷:是他自己设计的。

顾铮:只要他自己是艺术家就知道掌控一切。

严志刚:就不是他的作品了,是你们的作品了(笑)。

高磊:除了摄影是新锐,传播形式。

顾铮:这个例子是艺术家自己的作品。

刘立宏:也可以作为高磊举他手的理由(笑)。

高磊:因为我知道他对社会会有影响。

顾铮:他揣了这个方案,准备让这个方案执行(笑)。

高磊:得有艺术家配合,我就是想说服大家影像可以……

严志刚:你展示这个东西我都知道。

高磊:我们每次做这样展览需要建模,把一个场景建模一样不同的肖像在墙上怎样会被别人看到,三维可移动的,可以看到这样的东西。还有新锐除了这些技术上的、语言上的、观念上的,本身这个活动对社会影响如何产生影响。

严志刚:如果他那段文字是这么阐述我肯定会投他的。

高磊:不需要。

刘立宏:他的文字如果有一个展示设计效果图。

高磊:我们不能对一个摄影师要求是全才,这是策展人的工作。

陈光俊:还有一个问题,当时弄规则的时候你们要上摄影师用什么样的展示方法,你也不具备让他提供展示的条件,有没有草图什么的,都没说过这个事。

贺军:我们还有一个专家见面会。

刘立宏:我们毕业创作的时候和创作课的时候,同学拿毕业创作方案的时候,拿方案和草图阶段一定要有一个方案,展示方案,尺寸、装裱、还有在场馆里头的样式,展示的一个样式,要有这三个。

顾铮:预算(笑)。

严志刚:高磊这种展示方式我无疑知道很震撼,因为这种展示方式也不是说一个很独创的,我原来到韩国看过类似的展示,包括上次王明德在连州做的跳楼就是这样一个展示方式,一面墙全部做一个新闻照片跳楼,这都是艺术家自己想好的,这样去做的。我质疑的只是说他个人,因为我看到他这个图很简单像新闻摄影一样的意图。

段煜婷:我们能不能设想一下把这次评选当成一次互动的、动态的,我们这些人也可以帮助所谓有可能走向新锐道路的摄影师再推他一下,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案例。

贺军:我们就是做这个平台。

高磊:这个我是完全同意,评委和新锐,策展人和新锐之间不要拉一条鸿沟。我们是相互依存一个互动的关系,大家共同一个目标,给这个社会正确、正常的价值观,艺术搞的就是价值观。

段煜婷:如果评出一个大家都认可的、都正确的或者显示评委水平的东西也不一定是最好玩的。

贺军:刚刚各位老师都提了很多很好的意见,我们新锐在组织活动也会吸收,具体被拐卖儿童这组作品确实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因为每个被拐卖的儿童背后都是一个家庭,人文关怀就是我们《南方都市报》一直在中国的传媒里面是非常有责任感的一个媒体,请王老师说说。(笑)

王老师:戴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这个帽子先摘掉,我就是发表个人的看法,先把帽子摘掉。先不要戴眼罩,我是觉得刚才我听到以后确实我内心是挺认同的,我也比较欣慰,因为大家谈新锐都在想应该怎么怎么样,可能往艺术家那边靠,不是说我对艺术家的定位是另一个概念。摄影最初的本源的东西,它的时政性、传播方式有别于其他的类别,尤其是刚才高磊谈到这个题材本身传播方式是特别重要的,因为媒体现在更讲究传播方式,原来大家讲没有观点的新闻,现在是大家要讲的有态度的新闻,你对这个事件的态度,看到新闻报道对这个事件的评论,以及看到《南方都市报》、《南方周末》的评论,大家看重更多的是这个,包括这组儿童的被拐卖的儿童,我在想如果在版面上呈现怎么做,也许可以是一张一个版,可能这种传播力度确实有它的非常大的社会性,因为摄影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就是相对于其他的它的社会性非常强。

贺军:好的,还有哪位老师对我们今年新锐的作品有意见?这样请我们的评委会主席阮老师给我们今年专家评审会阶段的新锐做一个总结。

阮义忠:看来大家都是非常乐观,觉得想必越办越好的样子了(笑),而且对展览的方式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大胆说要把整个楼都变成几幅肖像。我看会造成大陆最有震撼力的一次影像的发表,如果做得到这个楼盘就是非常厉害了。本来我觉得的确跟上次比较起来好像是不够丰富,不过还是看最后我们现在还是十五,有两个,我很坦白说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投,就是大家投的最高票的《人工剧场:领导者》那个人,还有一个是《无面者》的这个,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投这两个,因为基本上我认为说看起来好像很新,事实上在某些方面来说也不新,事实上是不新了,只不过一个用很大的后置完成,一个是用最没有后置的,就是捡现成的,只要人脸一贴就变成我的作品,那根本不是他的作品,他虽然所有的细节,因为他一贴我们更注意,因为不注意脸孔,事实上我认为他的创作加入的并不过多,所以这个也没有投他。

我还是觉得这样很好,虽然我都没有投,看到他们得奖,我也觉得很好(笑),在某个方面来说也很新,因为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不只是在大陆的摄影的发展,可能在全世界的发展都是如此。刚好是这一拨,大家想要摆开摄影最原始的纪实方面的制约,也许是他的长处,可是也是一个好像绳子绑住,大家想挣脱掉,所以这个时候纪实摄影是最孤单的,可是我真的是很寄望大家能够从此摄影不管怎么表现,包括我以前也写过两本书,一本书是很经典的《当代摄影大师》,一本强调新的摄影的表现《当代摄影新锐》,这里可以看出来所有人都想要在他生存的空间里头真正的去碰撞,而比较不是逃避,这一点要是能够被受到一点鼓励的话,我想还是比较想见到的。

本来我觉得我有点儿越来越老派了(笑),真的是这样,可是我会觉得越老的时候到最后反而变成最新的。可以举点儿例子,比如郎静山的以后可能会变得很新的,因为他最早是把后置都做成了,而且我是看他了整票的原作,现在大家看到的郎静山都只是看到很少张的原作,大部分拷贝来拷贝去的,我是看到他整个的。因为我以前在汉森,汉森做过郎静山最早,太早了,他们整合了,用国画的装裱方式装裱了照片,真是会很心动,那个时候是在拷贝他,就是觉得摄影要达到这么高的境界不容易,东方西方美学都融合在一块消化了,确实是所有的基本功就够了,他拍的东西拼了之后真是会震撼的。现在新锐的问题就是观念很新,可是基本功实在是越来越弱,手工跟不上,这个就是因为他没有真正的去摩擦,没有把他的想法跟实际上摄影基本的元素好好地掌握,以前要拍到一张照片是很困难的,因为每个步骤都可能使你失败,现在门槛一下子出去了,所以我常常说以前要拍一张好的照片是很困难的,现在要拍一张失败的照片变得很困难,因为太容易成功了,技术门槛都超越了,所有都失败,后置也可以使它弥补,所以如何重回来大家对摄影本身,我们用简单的语句,摄影应该有摄影的文法,这个文法再熟悉加强一下,以后要在这方面重新思考,要不然想法不错,基本功很差,垃圾会越来越大,我们会变得鼓励比较有想法就好了,基本功很差,比如说只要是贴一个红点就变成我的作品了。这个实在是太容易了,然后一些电脑的软体就可以解决了,这样也不好,所以新锐的意义并不是说观念越新就越好,而是说你在这个基本功是不是有往前再拓展的空间,把你的基本功用得好,把观念的新表达得更有锐度,新锐应该是力量的锐度,而不是想法的新而已。不过看来以后展览的东西真正金奖那个人,大奖的那个人,搞不好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投他票,我是这么看的(笑)。

贺军:阮老师说自己老派,他一直让人感动的一点是阮老师每次参加我们的活动他都是一个很开放的态度来参加我们这个,阮老师提的一个问题是摄影的本质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可能是说对于我们在座的每一位摄影人甚至我们的新锐摄影师是要反复问自己的一个问题,非常感谢各位老师能够参加我们这次新锐的评选。我在这里代表色影无忌和常州江南艺术家联盟对在座的各位老师参加我们下一阶段的专家见面会非常诚恳的邀请各位老师能够参加。具体的时间和地点我们会尽快形成方案,形成一个邀请然后跟各位老师联系,接下来我们场地组织者星河阳帆水上运动中心安排了一个游湖。外面是水天一色,请各位老师慢慢享受,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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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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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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